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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下了些雨。
绵软的,细弱的,丝丝缕缕,断断续续。
严弋有一双好手。
指节修长,掌心宽厚,还带着极强的力量,干得农活,猎得野兽,伤得恶人。
也能将那一扯就破的脆弱布料,浆洗得干干净净。
掌心的厚茧是他千般磨砺的证明,此时却成了另一人的折磨。
层层堆积之中,参杂着无法忽视的,细密的疼。
自幼被小心温养的软玉何曾受过匠人这般粗砺对待,却又长不出翅膀来逃脱,只能被迫承受。
渐渐的,也在这打磨中生出些趣。
于是抗拒成了催促……
攀在男人肩头的巴掌小脸泪痕斑驳,从眼眉到双颊皆是潮红一片,似朵在狂风暴雨中飘摇的玉面海棠,散发出惊人的、勾魂夺魄的昳丽。
严弋的双眸也在这股混合着甜腥的馥郁浓香中,被烧得通红。
他几乎控制不住去寻谢瑾宁的唇,想用那香甜蜜液解喉间干渴,却又在即将贴上之际,被他呼出的气息唤回些许清明。
“可得忍住了。”
邓悯鸿的声音如一块巨冰,狠狠砸入脑中沸池,热度骤降。
他是来给阿宁上药的,不是趁人之危,来满足自己私阴的。
*得发疼的停下了。
还剩十次,得尽快按完才是。
握住的手缓缓松开,抽离,涂抹好药油后重新探入,摸索着找寻关元穴的方位。
但空间本就狭小,肌肤又被水液浸得滑腻,一时不慎打滑,粗茧擦过。
“!”
药油顺着软玉顶端的小孔向内渗去,如火烧过,瞬间激起要命的灼烫。
瞳孔缩成针尖状,谢瑾宁几欲尖叫出声,张着的唇却只发出了几道嗬嗬气音。
“要,要……”
要被烫坏了。
他浑身紧绷,腰肢弓起,却被严弋牢牢堵住。
“再忍忍,还剩十下,很快。”
十下,不过几息的功夫,而对于此刻的谢瑾宁来说,每一瞬变得格外漫长。
在打磨下越来越纤薄的玉璧,本就敏感,经不起粗糙的触碰,内里的玉髓又被拦住,硬生生留在其中,不上不下。
这叫他如何能忍?
谢瑾宁刚忍住的眼泪又开始往外溢,他手指用力,在严弋脖颈上抓出几道血痕,不住哭叫:
“不要,松手,让我出去。”
“严哥,求求你了,别……”
“严弋!”
似是怕被听到,连发怒都细声细气,哑着嗓子,抖得不停。
惹人怜惜。
严弋也同样不好受。
热汗滴入眼中,泛起刺痛,他却连眼都未眨。
一手堵着,一手按住怀中人乱颤的腰,实在没了多余的手去按穴位。
情急之下,他甚至想到用口舌去代替砂纸。
但那是比手更为亲密的动作,他无法再用“帮助”的借口解释。
只得按下不表。
接着,无论眼前人是蹙着眉哀求,还是瞪圆眼怒骂,铁石心肠的严弋都牢牢将其堵住,未有任何一丝松懈。
热汗频落,面部肌肉绷得太久,已僵硬到麻木,本就冷峻严厉的五官显得愈发冷硬。
怜、悔、爱、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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