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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阵朝他的眼球汹涌扑卷而来,烫得他眼眶微微发酸,许久许久,他才眨动一下眼睛。
他无意识地摆弄着那些金箔纸,不知不觉间,用它们捏出了一朵金色的玫瑰。
耳边突然响起鸠漓惊喜的声音,“殃殃,你还记得么,当初你在魔界时就用这个给我折玫瑰,我到现在都留着,你都那么多年没给我折了。”
祁殃盯着那朵玫瑰看了一会,没说是记得还是不记得,只是抬手将它放进身旁人怀里,嗓音轻柔,“几支呢?”
“我那里一共有八十八支,算上这个是八十九。”他指尖捏着金玫瑰的花柄,边转边道。
“再给你折十支,一天一支。”
“十支之后就不折了?”
鸠漓有些难过,他不知道为什么只到九十九就不折了,也没想到会有什么特殊含义,以为是祁殃不愿意再给他那么多玫瑰花了。
但难过归难过,他还是凑过去蹭蹭他的脸颊,起身将祁殃打横抱起,抱着他回了寝殿,他们同床共枕、呼吸交缠。
他无比清楚地辨别出鸠漓和晏宿雪周身气息的每一分区别,这种区别起初竟让他感到不适,像是大地裂开潺潺流成的河水,左岸铺陈他的过去、现在和未来,右岸堆叠回忆、梦境和现实,纷纭中六者隔岸相望又彼此交杂,他则躲在被流水冲刷的夹缝中,选择、回想、追忆、又强迫自己珍爱当下,精神疲惫,难以抽身。
祁殃闭着眼睛,倚在对方怀里,呼吸渐渐变得轻匀绵长。
几丝魔气在他毫无察觉间环绕上那颗琉璃耳坠,蜿蜒游走,试图钻透其莹润光泽的表面。
可无论它们如何攒动啃噬,那抹刺目的红始终泛着温润的光晕,仿佛裹着一层无形的屏障,魔气冲撞数次,最终只能无力地在边缘扭曲、消散,连一道浅痕都未能留下。
鸠漓的脸色已经沉得可怕,眸中幽暗甚至比夜色都要浓上几分,指腹捻着那颗小巧琉璃珠,又抵上其后面的耳针,第无数次试图将其从耳洞中推出去,结果那东西就像是和血肉长在了一起,卡在祁殃的耳垂中分毫不动。
怀中人似乎察觉到什么,不适地动了动身子,他立马松开手抚上祁殃的后背,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强压下想要将那碍眼腌臜物一口咬碎的冲动。
他透过黑暗凝视那人熟睡的脸庞,将他往怀中搂得更紧,脸埋进对方的颈间。
……
魔界总坛没有桃花。
那日自樊阙出来以后,祁殃再也没有见过桃花了,可能以后也不会再见了。
这几天他仍时而叫一下系统,无一例外得不到半点回应,识海静寂如一滩死水,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感觉不到系统的存在了。
同时他对修真界的消息也一无所知,不再于其他人口中听闻那个名姓,所有事都是点序湘在做,鸠漓则是一直待在他身边,几乎是走到哪儿跟到哪儿。
他知道正常情况下自己的消息不该如此封闭,是鸠漓在做手脚,就连点序湘也总刻意回避他,好像生怕他问什么似的。
其实祁殃不会问,他知道自己本该就是这样的,不与修真界和晏宿雪扯上任何关系,原是他一直渴求的。
桥归桥路归路,互不相干。
听手下汇报魔界西北城群近来出现严重分裂势力,打着“独尊纯血贵胄”的旗号屠杀底层那些不肯臣服于他们的异族或同类,鸠漓十分不情愿地离开总坛去“处理”,祁殃也终于能松口气一个人清静清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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