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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它买下来了。”丁篁平静地说。
离婚做财产分割时,出于私心,他将这套房子要了过来,没想到在此刻派上用场。
费了番力气才打开有些锁锈的防盗门,丁篁打着电筒推上总闸,屋内灯泡“嗡”的一声亮起来。
“嗯……这里的布置比那套别墅温馨多了。”谈霄站在门口抱臂点评道。
这套公寓虽然是跃层户型,但格局简单,站在玄关几乎能将一层尽收眼底。
随着谈霄的目光看了一圈,丁篁不知道他是怎么从满屋的防尘罩布上看出来“温馨”两个字的。
但谈霄不紧不慢地踱步走进,像看展一样仔细打量屋内的装潢和陈设。
“介意我参观一下吗?”他指指楼梯上二层的房间问道。
二层是影音室和杂物间,丁篁无所谓,让他自行探索,自己则转头将主次卧室的床简单收拾出来。
因为即便套了防尘罩,两张床空置太久,床上用品已经没办法再使用,都需要清洗更换,丁篁抱着撤下来的床单走出房间时,迎面刚好遇到谈霄,他说:“你去洗个澡吧,洗手台下的柜子里有洗浴包,我叫了床品外卖等会儿送来,今晚先这样凑合一下。”
谈霄没有异议地点头。
当晚,都洗完热水澡,丁篁和谈霄一个身心俱疲,一个舟车劳顿,彼此没有再多说什么,两人回到各自的卧室,很早便躺下休息了。
这也是多天以来,丁篁第一次能够摆脱那张狭窄的陪护床,可以舒展手臂平躺在两米宽的双人床上,安心入眠。
他彻夜睡得很沉,以至于连第二天的闹钟都没有听到。
再睁开眼时,墙上挂钟显示时间已经接近中午,丁篁打了个激灵,立刻清醒地爬起来,急匆匆洗漱换衣。
“干嘛,又要去当免费护工?”
谈霄倚在盥洗室门边打了个哈欠,后脑勺头发睡得胡乱上翘,一副也是刚睡醒的样子。
丁篁对着镜子随意拂了几下凌乱的刘海,说:“我得去一趟姚老师家,然后把营养餐送去医院,你先留在这里自己吃点东西吧。”
“不用了,”谈霄截住丁篁伸进外套袖子里的胳膊,慢条斯理地又帮他一寸寸褪出来,“我找的那个护工又不是吃闲饭的,虽然客户评价倒数第一,但该干的还是会干的。”
等等……
倒数第一?
丁篁不解地看向他:“你昨天不是说,那是什么金牌陪护,在机构里好评最多?”
谈霄勾着嘴角,坦荡直白道:“我骗那老头的。”
丁篁:……
脑中一道白线横穿,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他不确定地追问:“那堆了满地的补品也……?”
“嗯,”谈霄光明正大地点头,“医院外面小卖部批发的,买一送二,还有半个月过期。”
丁篁静默片刻,忍不住伸手扶住额头。
冷静想了想,他觉得还是应该去医院露个面,但谈霄不赞同地说:“他都那样对你了,为什么还要上赶着挨骂?”
一句话,让丁篁顿在原地。
他沉默片刻,发现自己竟然回答不上来,只有两眼出神地低下头。
对啊……为什么。
以前或许是因为梁嘉树的关系,让他一直希望在两位老人面前表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
但现在,他们已经离婚了。
当这根纽带不复存在,丁篁其实一直明白,陈教授内心并不认可自己。
无论是上学时,还是出道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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