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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小霄都不愿意回家面对你……”
锋利尖锐的话像地上的碎瓷片,狠狠扎刺进丁篁的神经。
伴随着剧烈耳鸣,陈教授的训斥声不断向大脑更深处钻:
“结婚七年,怎么还是连知冷知热都学不会,在医院这么多天也没见你主动和小霄联络……”陈教授重重地叹口气,“我们是怕他工作忙,不愿意打扰他,但你呢,你这个做配偶的,怎么都不知道主动关心关心?”
丁篁脸色煞白,垂首默默站在旁边,喉咙堵塞窒息的感觉越来越重。
看他这副木讷样子陈教授更加气不打一处来,张口正欲再说什么时,病房门忽然从外推开,一道如沐春风的声音悠悠传来:
“怎么养着伤还发这么大的火,谁惹着您了?”
丁篁神色一滞,愣愣地抬头望过去——
梁嘉树身穿一袭咖色风衣出现在门口,漆面皮鞋光亮如新,不紧不慢地踱进病房。
男人姿态从容疏朗,头发背梳露出额头,通体气质矜贵成熟,走到丁篁身旁停下,笑吟吟地看着病床上的人。
犹如最立竿见影的灭火剂,陈教授板着脸瞥了他一眼,余韵尾气化成一道冷哼从鼻腔排放出来,原本紧皱的眉头明显平顺下去。
梁嘉树身后还跟进来几个人,手脚麻利地把大包小包营养补品放下来几乎堆满房间,然后将地面打扫干净便安静有序地离开。
梁嘉树则先是仔细查看一下陈教授身上的伤,又找来主治医师了解情况,三言两语化解了陈教授对右手愈后情况的担忧,男人游刃有余的态度和成熟妥帖的处事方式,很快缓和了刚才紧绷的气氛。
丁篁站在一旁,看着梁嘉树走到病床旁坐下,慢条斯理地挽好袖口,端起那碟已经放凉的西蓝花,一边喂给陈教授一边说:“您都这个岁数了,怎么还挑食呢,再说师母和小竹也是为了您好。”
他一颗一颗地喂,陈教授虽然脸色不虞,却只得一口一口全吃下了。
梁嘉树说:“知道您养伤心烦,但小竹这几天是不是在尽心尽力地照顾您,我想您心里肯定比谁都清楚。”
说着,他起身从病房外领进来一个面相温厚的中年男人,向陈教授介绍道:“给你找了个陪护,是他们机构好评最多的,而且还会按摩和推拿。”
男人躬身向陈教授问好,陈教授面色稍霁,点点头算是回应。
“时间不早了,小竹这几天也没怎么好好休息,我带他先回去歇一晚。”梁嘉树起身整理风衣下摆,头也不抬道,“您好好养伤,我们之后再来看您。”
“等等——”
陈教授忽然开口,截停梁嘉树拉着丁篁准备离开的身影。
老人倚靠着陪护床,神情严肃,以一副大家长的姿态语重心长道:“我今天话是有点说重了,但我跟你师母活着唯一挂念的就是你们两个,日子是一步步经营起来的,现在既然是小霄主外你主内,那就更应该……”
“老师,我都改名多久了,您怎么还这么叫我。”梁嘉树勾着唇角打断道。
陈教授瞪他一眼,“我乐意,你少打岔。”
梁嘉树扶了下眼镜框,颔首笑而不语。
陈教授继续道:“总之,我的意思是你们要互相扶持,多关心、多照顾彼此,听到没有?”
“知道了,我跟小竹会好好过日子的。”梁嘉树立刻应道。
随后陈教授目光转到丁篁身上。
丁篁硬着头皮,不得不同样表决心说:“我也会和嘉……阿霄,好好生活,互相扶持的。”
听到他中途停顿改口,梁嘉树转头看了丁篁一眼。
等终于获得陈教授的首肯放他们离开,两人并肩走出病房,一路沉默无话。
直到走进电梯,望着金属门上反光的倒影,丁篁突然开口:“你怎么会过来?”
“什么?”梁嘉树露出疑惑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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