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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玄衣相穿着官袍,代着百官的陈情,立于金銮殿下日日请旨,被晾了三五日,最终,迫得皇帝上朝接见诸官。

所商议的,无非就是主战还是主和。

这回陈李二相倒是站在一边了,陈翛陈词:“壁州苦寒,粮草本就不够,即便郦安此刻千里运送过去,也难保半途不被越人截断。钦天监那边传来消息,天象有异,今岁雨水绵绵,更是不利于长久的拉锯厮战。更何况,现下北齐已经失了泸、墉两州,此次越人有备而来,北齐当以求和为上,保全剩余的齐兵。”

这话在理,但也就他敢说。自北齐开国以来,战史上还从未有过求和的先例,倒不是说齐人有多厉害,也就是单纯着依凭地广物博不惜一切的将大把的银钱往战场上砸,南越人斗不起,所以服了几百年的软。

便是四年前那样的困境,皇帝都没真正想求和,若不是李家小子那般奇袭,齐人还不知要死多少才能维持表面上的光鲜。

果不其然,皇帝犹豫了。他没说话,可有人愿意代他说。

如今兼任刑部尚书的萧悯站了出来,言辞切切地分析利弊:“陈相说的在理,可若是主动求和,北齐便是向南越服了软,后患无穷。况且越人贪婪,若是求了和施予他们金银财物,难免他们不会撕毁盟约,惦念郦安珍奇,届时挥兵北上。”

陈翛冷冷看他:“萧少保是说,我们为着以后可能发生的事,从而枉顾此刻陷于水火之中的子民吗?”他森然道,“话说的如此轻巧,壁州无粮,大雨连绵,此战如何得胜?”

萧悯避重就轻:“陈相不必如此动怒,这北齐将士皆是圣人的子民,圣人绝不会枉顾他们的性命。”

坐在金座上的皇帝拧眉,面上两道腾蛇纹皱起,几乎是厌烦的移开了眼睛,不欲看这些人,心底也泛起了浓重的焦躁。他沉声道:“依朕看,这北齐的子民,现下还轮不到朕来操心。

“天下既有玄衣,又何需黄袍?”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心惊胆战。陈翛冷冷的看了温温润润的萧悯一眼,却是无话了。

皇帝淡声道:“萧爱卿,你方才是说主战,粮草之事可有什么解决的法子?”

萧悯撩袍跪倒:“郦安地远,鞭长莫及,可先从壁州郡县征粮,暂缓军粮短缺。”

“不可,万万不可。”朱太尉站了出来,他好歹替先帝戍守了十余年的边境,自是知道这话听上去是个理,但是后患无穷。朱太尉跪倒在地,“圣人,壁州本就地贫,再加上天灾,百姓日子难过。若是此时征集军粮,定会官逼民反,到时候外乱不平,内乱又起,就是想求和也没那个机会了。”

他沉声道:“萧少保当真是文人做官,免不了纸上谈兵的老道。郦安如何就不能派粮救援?路虽远,可老臣愿意押运,绝不叫越人拿了一粒粮食。”

萧悯淡淡瞧他一眼:“朱太尉所言极是,粮草自是够的,但就怕如同四年前廊州一案,救济的军粮层层剥削,到了将士们手上也就只剩一碗搅着三两粒米的汤水了。”他沉了沉声音,“若是出了第二个范仲南,无端给陈相再积攒一个无头冤案,却又是何必?”

闻听此言,方要说话的谢御史微微缩了缩指尖,将自己想要说的话尽数吞下了。

陈翛脸上没有表情,但却昭示着他已经陷入了极端的怒气。萧悯微微转眸:“其实还有一策,可不可行还要看在场各位同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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