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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揉着睛明穴,叫他继续说下去。

“郦安是北齐上京,若是国库空虚了,日后也难以回补。而今是国难,不若各位同袍从自家基业里折算些银钱出来,这份银两换成的粮草运往壁州,谁也都放心,各位大人说是也不是?”萧悯朝着皇帝恭敬的磕了一个头,“圣人,臣愿将廊州老宅变卖的应急银钱尽数缴纳,以抚慰民心。”

原本还愤愤的群臣忽然间就没了声音,个个不说话,掏家产给前线,这算是什么?如何给、给多少,少了是你心不诚,多了是你做官账目上有鬼,将来难免落人口舌。

一时间,诸官纷纷无言。皇帝也不着急,他缓缓睁着一双浑浊的眼睛,看着下座站着的玄衣相,三相之首是百官表率,端看他如何说。

此情此景,一如十年前。萧悯是当初的陈翛,玄衣则是昔日的许相。皇帝绕了这么大一圈,无非是想开始削他的权了,好再去扶持出第二个听话懂事的臣子,剔除有异心的宠臣。

一问一答,算准了自己必得应下,陈翛无声的握紧指骨,拿这生民当玩笑,做这场豪赌,究竟是皇帝太疯、还是这萧少保太诡谲阴毒?

众目睽睽之下,陈翛竟退了一步,“也好,救济的灾粮银钱,便自臣这里开始出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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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诡术

帝王欺你, 做臣子的除了要谋反之外别无他法,只得应下来, 咬碎了牙连带着血水都要往肚子里吞。当朝的官员多数是不想出钱的,也都笃定这玄衣相绝不会这么轻易的就顺了下来。但见现下局势,方知这再大的官都如昙花一现, 终究还是个不顶用的东西罢了。

如今想来, 这北齐朝堂的风云真是要再起了。

萧悯朝外殿走去,有几个官员上来同他问安,他一一回了,为人谦和有礼。

外间狂风骤雨,萧少保敛袖立于檐下, 并未着急离去。玄衣相自他身旁经过时,萧悯目不斜视的开口:“陈相,你我原不必如此, 你做将相, 我做文臣, 有何冲突干系?当日在三生坊, 我以为你我之间已经说的够清楚了。”

玄衣看也没看他, 只是盯着雨幕。萧悯的视线锁在他衣袍的云鹤上, 突然觉出了一点乐趣,淡淡笑了一声:“云鹤瞧着风雅, 实则为猛禽,圈地为牢自缚羽翼是不是太蠢了些。”

陈翛却没有传闻中那样狼狈,他睥睨的瞧了这年方十八的萧悯一眼:“萧少保, 当心玩火自焚。”

萧悯遥望着行在风雨里的陈翛,不自觉的捏住了腰间的荷包香囊,缓缓扬唇一笑,可眼中却无丝毫温度。

他向来形单影只,穿过荀雀门时,一个身影忽然晃出来,挡住了他的去路。

四下无人,陈怀瑜雀跃而自然的挽住了他的胳膊,举止颇为大胆,她瞧着萧悯腰间的香囊,弯了眼角:“你还真把它挂在身上啊,我第一回绣,婆子们都笑话我手艺差。”

萧悯温柔的将她额前的碎发撩开,温声道:“那我明日就解了。”

“不行,你不准解。”陈怀瑜拽住了他的衣袖。

萧悯:“你当我像陈相那般依顺你了?”陈怀瑜先是一笑,而后像是想起了什么,皱了皱眉,颇为不满:“我哥哥现在对我没从前好了,他不许我出来见你,也不许我向外面传信,管我管的特别严,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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