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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似乎当真在考虑,而后不咸不淡地说:
“那得看是哪个后妃。”
这话落在尚盈盈耳朵里,只觉不清不楚的,堪比委婉认输。她怕皇帝下不来台,便主动提起今日坤仪宫里的事儿。
“那日为您宽衣的小瑞子,二总管当天就拿了他,却暂时没审出什么。至于顾婕妤身边的青黛、皇后身边的绣桃,供词倒是能对上,也有其他宫女为证。但……”
尚盈盈抿了抿唇,打量着皇帝神色,轻声说:
“但奴婢总觉得太凑巧了。”
此事究竟如何,晏绪礼听罢尚盈盈所言,心中已下论断。
只是他皇帝性子作祟,便忍不住扬眉考校,权当是在听廷前奏对:
“那你觉得朕是该细审,还是揭过?”
“倘若能查出主使之人,又是该严惩,还是轻纵?”
尚盈盈没料到晏绪礼会问自己,顿时一懵,轻轻抬眸看向他。
明明晏绪礼只是随意闲适地倚着,尚盈盈却不由自主地紧张,下意识想去说些什么迎合、取悦他的话,以免龙心不快。
晏绪礼忽然眯了下眼,语气略重地提醒:
“别学旁人揣度上意,凭心回答便是。”
若非确定自己没说出口,尚盈盈差点儿心虚地想去掩嘴。不敢再动任何心思,尚盈盈连珠串儿似的答道:
“奴婢以为当查、当惩。如今明面上看似皆已理顺,但尚有一事存疑。万岁爷的玉佩,究竟是无意落在园中?还是有人故意放在甬路上,引诱青黛拾走?”
“若为后者,则不免叫人心惊。此人竟能在神不知鬼不觉间,从御前传递物事到外头,今日是玉佩,来日还不知是什么。”
“纵然玉佩完好归于御前,尚算有惊无险……”
说到此处,尚盈盈轻轻吞咽,声音忽地肃了下来:
“但既有人生出如此不臣之心,那便该诛。”
晏绪礼耐心听罢,忽地挑唇。若尚盈盈此刻抬眼,便能发觉皇帝眼中盛着欣赏。
“还成。”晏绪礼垂下眼睑,轻声笑道,“你是敢杀伐的,耳朵根子不算太软。”
“奴婢只是不愿滥杀无辜,有时才会替人求情。”尚盈盈心中骤然放松,便忍不住泄了点儿委屈,“难道在主子爷眼里,奴婢就是个是非不分之人吗?”
忽然间被倒打了一耙,晏绪礼端茶的手一顿,睨尚盈盈道:
“你倒是生了张巧嘴,见天儿顶撞朕。”
尚盈盈觉得后颈冷飕飕的,便是有什么骨气都散了,赶忙讨好地蹲下来,轻轻替皇帝捶腿:
“主子爷若不喜欢,奴婢日后就只管听教训,再不作声了。”
晏绪礼撤开腿,俯身接住尚盈盈,把她拉起来,几不可闻地吐露一声:
“喜欢。”
见尚盈盈迷糊地想凑过来听,晏绪礼淡淡挪开眼,转而道:
“近来朕朝中事忙,后宫里的案子多半只能交给下头去查,未必能立时把人揪出来。”
方才皇帝与小王爷间的谈话,尚盈盈也听了半晌,此刻深以为然,连忙点头道:
“自然该交给旁人去查。您是皇帝,又不是县令,哪有工夫成天断案?”
此言可谓说到晏绪礼心坎上,他蓦然沉默
下来,好半晌,才幽幽叹道:
“皇后若能如你一般,朕也就省心了。”
尚盈盈蹙了蹙眉,只当皇帝是怪罪皇后管不好宫人,任由绣桃乱传鬼神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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