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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松只好颔首:“那,姑娘慢些。”
院中的雪虽已化尽,却依旧格外的冷,桃漾身上披了件藕荷色的狐裘,绒帽戴在发间,只露出一张冻的红润的姣好面靥,她站在凳子上,仰着下颌,动作还算稳的把对联给贴上。
“阿月,你瞧瞧,歪不歪?”
陈月漪闻言搁下手中木刷,站远了去瞧,道:“有一点点歪,往右边来一些——”两个人来来回回的说着,忙活了许久才算是把对联给贴好。
寒风吹动,桃漾站在院门前,看着贴好的对联,眉眼温和,不禁笑了笑。
她正瞧的认真,身后传来庾子轩的声音:“贴的不错,桃漾,看我拿了什么来。”桃漾闻言回身,见庾子轩手中提了一只竹篮来,里面搁着的是大红色的纸和剪刀。
“今夜守岁,要剪纸祈福的。”庾子轩走上前,问桃漾:“你会剪么?”
桃漾对他颔首。
庾子轩再道:“那你教教我,我来剪个瑞兽送给你,愿你辟邪秽,远恶人。”这是桃漾自幼到大在外面过的第一个除夕夜,往年的除夕,她都是陪在桓馥身边,陪着她剪花、下棋,守完了岁得了压岁钱便去睡下。
桃漾道:“好,你可有喜欢吃的糕点,我和阿月去做些晚上守岁时的糕点。”庾子轩闻言想了想:“就做你最喜欢的莲子糕吧。”
——
除夕守岁这夜,存玉堂里依旧很安静,唯有几个小郎君热闹些。
往年里,天刚微暗时存玉堂里就热热闹闹的,妇人们、郎君们、姑娘们、孩童们聚在一处,欢声笑语不断。
桃漾走了,这府中在意的人没几个,只是自她走后,府中的一切都似是变了样,不禁有人私下道:“当真是晦气,年少时害得二哥哥大病一场,如今还敢毒害二哥哥!”
“当初就不该让她来咱们淮阳谢氏!”
谢老夫人被崔嬷嬷扶着在榻上起身,谢怀砚自那日雪夜倒下,至今未醒,她心中闷堵着,气色很差,坐起身后不由轻叹:“当初我就不该放任这件事,应该早就做主把漾丫头送回阳夏的。”
谢怀砚在存玉堂里忤逆她,非要让桃漾住在他的鹿鸣山中,每回桃漾自外回来,都是他带来,她又岂能看不出他是存了什么心思,不过是任由着他胡来罢了。
她总以为谢氏府中的众多儿郎,数他最为稳重,这些年在建康城也历练过,又任豫州刺史,心中怎会没有分寸?可偏偏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崔嬷嬷温声宽慰:“您莫要自责,以二公子的行事,就算您把五姑娘送走了又如何,”崔嬷嬷顿了顿,低声道:“家主不是都动不了她么。”
谢老夫人闻言抬了抬眉,想到了城外小善寺后的清心庵,随后下榻轻叹:“当年他在存玉堂见她第一眼就觉她晦气,长大后怎就能变了心思呢?”
老夫人说着,收拾一番,被崔嬷嬷扶着去了正堂。
临近子时的时候,淮阳城上空再飘落了雪花,簌簌而落,存玉堂这边还都在陪着谢老夫人守岁,墨园里,谢怀砚醒了过来。
空谷就守在榻边,第一个瞧见,刚欲去唤屏风外的大夫和净空,就听到耳边传来一道低沉沙哑的嗓音:“她人呢?”
空谷停住步子,面上的欣喜也瞬时凝住:“公子——”空谷刚开口,外面的人已听到动静走进来,净空见谢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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