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慈悲正蕴(1/1)(2 / 2)
五人体内紧锁的生气,刹那被撼动!
有随着这纤细手臂被拉扯出躯壳的架势!
「不是说这妖僧,只有等同于绝九阴层次的修行?
「怎的如此可怕?!」
将校们相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惧!
他们脚下的诡影跟着沸腾了起来,一道道诡影充塞着飨气,化作面目的诡类,与他们各自的身形叠合,以诡形替代自身,用诡的手段去抗衡诡的手段!
披散头发不着寸缕的女血户丶身首四肢分别长在了本尊身上的分户诡丶包裹本尊身的腐臭尸油丶化作一口古井的井诡丶只是一件血淋淋衣裳的血衣诡一一五只诡以各种方式,移换了诡形与本尊身的位置,本尊身得以脱离那些艳丽女尸的白藕玉臂,而那一具具艳丽女尸的手掌,此刻也各自抓住了五只诡类!
「按情报上说,妖僧多福轮的密藏修行,只相当于绝九阴的层次。
「哪怕是他有一门『金刚性」的修法,与一个名叫扎西夏梅玛的女鬼牵连,此刻利用扎西夏梅玛,能够压制住我们五个的诡影,足可以到达他的极限了。
「即便扎西夏梅玛本身层次较高,也不至于被他一个修行低微的喇嘛,引来所有的力量」白面将校的面孔更加苍白,他躲在远处,抽出腰侧的手枪,黑洞洞枪口指向了那似乎行尸走肉一般的多福轮。
「膨!!」
他猛然扣动扳机,枪口进出一团团火光。
强烈的阴冷诡韵附着在那一团团枪火之上,从枪口进射出的一颗颗子弹,好似沾满了黏腻腐臭的尸油,尸油此刻变得无比炙热,将包裹子弹的黄铜炼融了,穿过虚空,便在虚空流淌的飨气里,烫出一张张扭曲狞的人脸!
这飨气人脸跟随融化的子弹,纷纷扑向多福轮!
其馀四个将校见状,更不敢有丝毫迟疑,也纷纷运用自身诡仙道的修行,加持于一颗颗子弹之上,朝着不远处压制着他们诡影的多福轮齐齐射击!
子弹破空的啸鸣之声,此刻都在飨气浸染下,变成了声声恐怖的哀豪!
而在这个瞬间,盘踞于多福轮眉心轮中的周昌心识,也鼓动着那一重海底轮,肆意圈禁来虚空中流杂的飨气,化为摩尼供蕴,将这无量摩尼供,全数『投喂」给了扎西夏梅玛:「全都给你!」
「嗡!」
多福轮头顶黑海猛地震颤了一下,死寂黑海里,翻出更多的女户!
捧着多福轮一颗头颅,不断在其头顶骨上刻划,却始终不留下任何痕迹的扎西夏梅玛双手,此刻随着黑海震颤,又将一双手掌更往黑海外伸了伸一一它看似只是轻微的动作,却令虚空中的飨气,尽生了诡变,有化为想魔吐息的迹象一一扎西夏梅玛的这双手,真正挣出了黑海的界限,侵临于当下的现实里!
它一手按着多福轮的头顶,一手以尖锐指甲,真正在多福轮脑顶刻出了一个『种子字」。
这个种子字,就像打在奴隶身上的烙印刺青一样,代表着多福轮此次以后,要麽化为扎西夏梅玛的战妖,要麽就沦为扎西夏梅玛的供品!
种子字打下的一瞬间,抓着五个诡影的诸道艳女尸,眼耳口鼻中跟着流下腐臭尸汁。
它们的容貌依旧艳丽,身段依旧苗条。
可此刻的它们,就像是泡在福马林大池子里的尸体一样,虽然仍旧美丽,但却更加冰冷丶残酷,让人一眼见之,便能明白,什麽是真切的死亡!
浑身化为惨绿的艳女尸,纷纷扬起手臂,将那五个诡影拉扯离地,化成了它们手中的户棒!
这一具具诡尸棒,横扫向五诡影对应的将校们!
破空来的无数子弹,尽被扫落!
五户棒刹那扫过了五个将校的身躯,将他们的身躯都拦腰截断!
五个将校当场殒命!
满身惨绿的艳女户手持户棒,扑入军兵阵列之中,所过之处,兵丁纷纷倒毙,于此同时,多福轮头顶黑海当中,扎西夏梅玛的双手愈来愈多地伸进现实之内,它的手臂都有小半截从黑海中伸了出来!
如此发展下去,扎西夏梅玛这头藏地想魔,便会真正降临于这条街道之上!
「嘶一一」
澡堂子二楼单间里,周昌藉助多福轮的肉身,看到扎西夏梅玛的从众,几棒子敲死了那五个将校,他顿时吸了一口凉气:「扎西夏梅玛这头想魔很不一般啊,须得有「狂」层次了。」
白玛躲在秀娥身周氮盒水汽里,闻声点了点头:「差不多。
「它点化出了李夏梅,又是独髻母的化身之一,自然不会是弱手。」
「一下子杀了曾大瞻手底下五个将校,连带大片军兵,不知能否逼得他现身?他性情谨慎,我要是这麽努力地引起他的注意力,他都不在此间现身的话,却得想个法子应对扎西夏梅玛伸进这边来的那双胳膊啊———」周昌舔了舔嘴角,道,「不若把它的胳膊留给凶来吃掉。」
白玛眼角跳了跳,她深深地看了周昌一眼,身形旋而隐入水雾当中。
「禀报将军!
「第三营已经发现妖僧才让阔落的影踪。
「其人闯进了京城西林路的友来茶馆内,被第三营巡察军兵发现,目前第三营五位将校,正在领兵捉拿妖僧!」
东洲饭馆天字号套房客厅里,传令兵拖着长长的老鼠尾,单膝跪地,向前头坐在椅子上的曾大瞻一板一眼地汇报着。
曾大瞻身上已没有了早上穿着的那件军服,他随便披着件漆黑的睡袍,懒洋洋地听着兵丁的汇报。
显然,这会儿时间,他不知又惩罚了木小姐多少回。
传令兵提到多福轮的藏名,让曾大瞻来了些许精神。
他皱起眉头,道:「他此前躲藏起来,至今都还没有兵丁发现他的藏身之地,怎麽此时偏要现身于人多眼杂的茶馆里?
「多福轮在那茶馆里干了什麽,说了什麽?」
曾大瞻心思颇为敏锐,很快察觉到了此事之中的蹊跷之处。
他心中跟着生出些丝不祥的预感,立刻向传令兵询问。
而在他询问之下,传令兵眼神却有些躲闪,其犹豫着,在第一时间竟没有开口回应曾大瞻的问询。
「多福轮都干了甚麽?」曾大瞻面上怒色一闪而过,他手掌捏着椅子的扶手,与传令兵说话的语气,倒还算是和蔼,「你不必担心,一五一十,皆禀告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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