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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9章 「捷报频传」(1/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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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9章 「捷报频传」(1/1)

「多福轮多出污秽之言,属下怕那些言语,污了您的耳朵,冒犯了您。」传令兵深深地低下头去,更加毕恭毕敬地道。

曾大瞻只听他这几句话,心中亦有了联想。

那些联想,让他胸中怒火陡地燃烧了起来。

他面上笑意愈浓,摇着头,向传令兵道:「世间阴私险恶之辈太多,谁人背后不被人说?旁人又如何说不得我了?

「不必担心冒犯我,你只管说来,我自有成算。

「此乃军令,军令如山!」

曾大瞻以军令压人,传令兵自然不敢怠慢,只得应了一声是』,随后道:「多福轮进入那茶楼之后,便与茶楼里的茶客们闲说是非,他故意攀扯木小姐,处处暗示自己与木小姐有染,木小姐已经和他私定了终身」'

「他竟敢这般说?!」曾大瞻的声调一下子拔高!

他的手掌抓住沙发扶手,那皮革包裹棉花与木料制成的沙发扶手,在他用力抓握之下,顿时发出阵阵不堪重负的撕扯之声,一大片皮革被他攥在了掌心里,露出了皮革下的雪白棉絮!

传令兵肩膀颤抖,不敢再言。

可其愈是吞吞吐吐,不敢言语,曾大瞻心里便愈像是被猫挠抓一样,有种冲动驱使着他,让他不断对传令兵追问:「他还说了甚麽?

「你都说来,都说于我听!」

传令兵额头贴在地上,听得将军厉声命令,一种凛冽的寒意铺天盖地朝他碾压而来,他不敢不说,只得战战兢兢地道:「妖僧丶妖僧还称——木小姐丶木小姐与他夜夜相对——*

「那间茶馆—是间大众茶馆,三教九流人物聚集在那里。

「有不少人向他丶向那妖僧询问其与木小姐交往的细节他添油加醋地说了很多不过请将军喜怒,而今一个营的将校军兵已经彻底包围了那条街道,封锁住了那间茶馆。

「茶馆之中,必无人能够脱逃。

「遑论他们从那贼僧嘴里听着了些甚麽,都休想把听来的东西再传扬出去!」

「好大的狗胆,好大的狗胆!」曾大瞻一张面孔霎时涨成通红,抬手一掌将沙发扶手拍作粉碎,在棉絮漫天飘飞之中,他盯着地上的传令兵,传令兵顿时觉得自己脖颈一凉,好似将军的目光化作了尖刀,此下正围着他脖颈寻摸着,看哪处位置好下刀!

曾大瞻盯着传令兵的脖颈看了良久,才挪开目光,霍然起身:「一营兵马,足够封住那个茶馆,确定不会令茶馆中的人走脱,可将他们尽数留下?」

传令兵闻声迟迟疑疑地应了一声:「能——」

随后又激灵,声更加斩钉截铁:「能!」

「能?」曾大瞻只听传令兵的回应,便知下属大概率不能确保此事完成,他目眦欲裂,「倘有一个茶客被你等放跑,把消息传扬了出去,我要你一营兵马的人头都不够啊!」

于属下将校眼中,他们虽知此事干系重大,关乎曾大瞻未婚妻的名誉清白,可这件事与他们各自终究没有太大关系,虽能公事公办,再多认真对待一点却也绝不可能把这事情当作自己的事情来办,如此一来,若是茶馆里任一个听到些「谣言』的百姓被放跑了,那过不了多久,整个京城里都可能传扬开喇嘛僧与女明星的情爱故事!

再过些时间,五飨政府里说不定都有职员开始在私底下传阅喇嘛僧与女明星的春宫图连环画了!

那般画面,想想都令曾大瞻狂怒不已!

可今下他又能如何?

他再如何要求,让那些下属多尽心,可他不能亲临现场,哪怕对方再信誓旦旦地保证,他也不敢相信此中就没有了任何纰漏!

亦是多福轮在茶楼中传扬的那些,实非谣言,而是真正发生过的事情。

就因为它是真事,才引得曾大瞻暴跳如雷!

在曾大瞻怒声嘶吼之中,传令兵低着头,不敢发出丝毫声音。

他也只是个小小的传令兵而已,谁也左右不得。

连向曾大瞻回禀情况的差事,他明知此中有大凶险,却也拒绝不得。

曾大瞻在客厅里连连打转,良久以后,他忽然垂下眼帘,低沉地道:「多福轮此前一直躲在暗处,军兵搜查京师各处,都不能找到他的藏身之所—他本可以一直这般躲藏下去,直到局势放松,或藉机远遁逃跑,或是留在京师里,继续搅弄风,都由着他。

「但此獠偏偏在此事冒绝大风险,在一间茶馆里露面,抖露出那些——谣言!

「此举能让他逞嘴上一时之快,却也会为他招来杀身之祸!

「是性命重要,还是嘴上快活重要?他分得清今下之事,不是他的作风!

「是有人暗中指使,还是他另有图谋?!他在图谋甚麽?谁指使了他,目的是为了我?是为了逼迫我现身去拿他?!」

盛怒之下,曾大瞻竟然不失理智。

在短时间内,就看清了其中蹊跷。

他愈是思索,愈是觉得,多福轮此时出现,就是一个圈套,就是在逼迫他现身。

在这个圈套之后,他隐隐约约看出了某个人的影子。

「周昌——周昌——

「你这恶贼,你这—奸贼!」

曾大瞻目欲喷火,咬牙切齿!

忽然,他陡地伸手,按住了地上传令兵的脑袋,在那传令兵张口欲要求饶之际,五指猛力一扣传令兵的头盖骨,被他整个扣住,一把扯了下来!

传令兵当场扑倒在地!

血浆混着黄白的脑浆,随着传令兵这一下扑倒,摇晃着铺散在名贵的木质地板上,散发出强烈的血腥味。

曾大瞻眼神残毒,将那块头盖骨瞬间捏成粉碎!

他盯着地上扑倒的丶满面惶恐的尸体,阴声道:「你也在与我添油加醋,分明是欲看我笑话一个兵丁,竟敢妄论上官,当真该死,该杀!」

片刻后,曾大瞻坐到了另一张椅子上。

满地流淌开的血浆,倒在木地板上的传令兵尸体,仿佛都与他无关。

他神色温和,看着跪倒在跟前丶眼神骇恐的亲兵,笑着道:「你去,把这传令兵的尸体带给第三营的将校,告诉他们,倘若放跑了那多福轮,放跑了茶馆中的任一个人,他们的下场,便如此人!

「今时不必顾忌民议,既然封锁了那间茶馆,即可就地将茶馆一应人等统统格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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