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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出线(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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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没有这么想过,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谁才是真正的第三者罢了。”

“我和你爸爸高中的时候就认识了,大学的时候考上了同一所学校的不同专业,我学英语,他学建筑,当时我们已经约定好毕业就结婚。”

“大三的时...

候,他因为成绩优异,被保送到了A大的研究生,在那里,认识了他的导师……”

女人说到这里,抬眸看了她一眼,脸上的表情也有些哀然。

“也就是你的……姥爷。”

“后面的事我相信你已经能猜到了,你爸爸年轻有为,前途无量,很受导师的青睐,当然,你妈妈也很喜欢他,所以为了他们俩能在一块,你姥爷动用了所有的社会关系,以我父母的工作,我本人的毕业证,他的未来发展等等来要挟我离开他。”

乔语初听到这里,掌心紧握成拳,指甲已经深深陷进了肉里,她红着眼睛,微微喘着气道。

“我姥爷已经不在人世了,你不要血口喷人!”

“我是不是胡说,你回去问问你妈妈就知道了。”

女人无动于衷地看着她,眼神里甚至还有一丝怜悯。

“顺便还可以问问,究竟是怎么有的你。”

乔语初脑袋里嗡了一下,再也听不下去了,拿起放在座椅上的包,就要夺门而出。

女人也站了起来道。

“我说这些也并不是为了刺激你,或者是为自己的不道德行为开罪,我只是想说,在这场婚姻里,我、你爸爸、还有你妈妈都犯了错,最无辜的永远只有孩子们,但好在一切都来得及,劝劝你妈妈吧,放过别人也是放过自己。”

她说着,递了一张名片过来。

“自山已经在准备找离婚律师了,他愿意放弃一切财产,净身出户,甚至是替你妈妈去坐牢,除开保险赔付的那部分外,我也可以垫付伤者的医药费和赔偿金,请你们好好考虑一下。”

乔语初的目光从她的脸上落到了她手中拿着的名片上,耳边传来了小男孩在游玩区域玩耍时欢快的笑声。

她弯了弯唇,露出了一个讽刺至极的笑意。

“所以,我爸说的一切,也包括我是吗?”

女人敛下眸子,拿起她的手腕,把名片放进了她的掌心里,避开了这个话题。

“你爸说你也长大了,他很开心看到你能有如今的成就,如果你愿意,他的家也就是你的家。”

乔语初走出麦当劳,浑浑噩噩的,也不知道该去哪,骤然有一种天地间不知何处是归途的感觉。

街上的人来了又去,她只能茫然地跟着人群往前走去,人行道上的绿灯变红。

车辆急驶而来。

她即将迈下去的那一刻,手机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惊醒了梦中人。

乔语初低头看了一眼,看见屏幕上闪烁着的那个名字时,就捂着嘴哭了起来。

学术会议间隙。

金顺崎躲在茶水间和她通电话,满眼心疼。

“天,究竟都发生了些什么,不是你的错,不要再哭了,你这样我真的很心疼,我恨不得有超能力可以立马飞去你身边。”

乔语初在街边找了个长椅坐了下来,他的一句玩笑话总算是让她弯了弯唇,但仍是在抽噎着。

“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先听我说,你已经一天一夜没...

吃东西了,等下先去找个地方休息吃饭,吃饱喝足后给保险公司打电话,请他们的工作人员和你一同去医院,与受害者家属商量理赔的事。”

金顺崎想了想。

“等下我再把我一个律师朋友的电话推给你,如果他们坚持要起诉,就把这事交给律师去处理。”

“至于你父母……”

金顺崎顿了一下。

“我站在一个外人的角度来看待这件事的话,我觉得这样的婚姻真的没有存续的必要了。”

乔语初吸了吸鼻子,拿纸巾揩了一下眼泪。

“我也知道,可是我妈……在她的心里,我、还有我爸,就是她的全部,她婚后就一直没再出去工作了,她觉得这个家庭虽然聚少离多,但是不缺吃穿,也算是衣食无忧,幸福美满了。”

“一夕之间美好的东西全部崩塌,她该如何去接受这个现实啊。”

听着她在那边断断续续的抽泣,金顺崎的心里也像被油煎似的,他看了一眼腕表。

“语初,我一个小时之后,还有一台手术,你等我,今晚十二点之前,我保证你一定会看到我,到时候我们再一起去面对这些事。”

“答应我,在见到我之前,先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好吗?”

他的嗓音仿佛有一种魔力,轻而易举地就定了她的心神,乔语初流着泪哽咽着。

“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金顺崎笑笑,温柔道。

“朋友不就是该在这种时候帮上忙的吗?好了,别哭了,去找个地方吃饭吧,我晚上就到。”

***

梁教练送走主任之后,敲了敲病房门,轻轻推门而入,把饭盒放在了他床头柜上。

“吃饭了,看什么呢?”

严新远侧卧在床上,穿着病号服,戴着老花镜,划拉着手机。

“看体坛新闻呢。”

梁教练把他手里的手机抽走,往床头柜上一扔,把小桌板给他升了起来。

“医生说了,你现在要多休息,少劳心劳力。”

严新远看着面前的饭盒,拿起了筷子又放下,多少有些食不下咽的。

“怎么了,你这,饭菜不合胃口吗?”

“你把电视给我打开,手机不让看,我看看电视总行吧,这不看到比赛结果我这心里猫爪子挠一样,别说吃饭了,觉都睡不着。”

“你……”梁教练无奈,只好拿起了遥控器。

“行吧行吧,给你看,拾安今天的比赛应该能赢吧,你看看啊,心情也能好点儿。”

他话音刚落,电视跳转到了体育频道。

镜头一闪而过,画面里的谢拾安遗憾地走下了赛场,连招呼都不愿意跟在场的媒体打一个。

解说甲道。

“很遗憾啊,谢拾安今天的比赛又以失败告终,她目前的排名在下半区里垫底,明天还有一场比赛,是和目前世界排名第三的加拿大选手安东·斯维奇的对战。”

解说乙:“明天的比赛对于谢拾安来说,可谓是至关重要,她哪怕是输一小局,理论上来说,即使后面的比赛全胜,现有的积分也不可能超过目...

前下半区排名第一的安东·斯维奇,出线无望。”

空气有片刻的凝滞。

梁教练回过神来,就要换台。

“没事没事,失误而已,明天的比赛……”

严新远推开了小桌板,强忍着胸口穿刺针孔留下来的痛意,坐了起来。

“给我买张机票,我要去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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