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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普车,这是舒宾太太的孙子伊利亚的车。

伊利亚就读于莫斯科的音乐学院,他可以说是一名音乐神童,从小就展现了非凡的天赋,他以十七岁的年龄作为小提琴家不久前结束了欧洲巡演。

我们相识在舒宾太太的第一节 钢琴课,他坐在燃烧的壁炉前听着我断断续续的琴音,不客气地评价道:“如果这双手想要弹出悦耳的旋律,那恐怕是下辈子的事了。”

伊利亚是我身边无数不多的同龄人,他虽然嘴巴刻薄,但人很友善,不折不扣的艺术家人格,特别是当我听过他的琴音后,我有点理解了他对音乐近乎疯狂的执着。

但他的行程繁忙,我们不是每次都能遇到,他算得上我在维尔利斯特的第三个朋友,前两个是达尼洛和阿丽娜那一对双胞胎。

“日安!伊利亚!不过,你在做什么?”我跑上台阶,朝着伊利亚吼叫,雨水声势浩大,尽管扯着嗓子我的声音还是被喧嚣的雨声压制。

有着能使万物静音的力量,雨天极度喧哗,可与此同时,人被分隔在一小块空间里,奇异的静谧。

伊利亚正站在车头,他手里攥着水管,他听到了我的声音,朝我挥挥手:“我在洗车。”他说着,还举起橡胶管朝我示意。

第197章

Chapter 196.焦灼(三)

我无语凝噎,什么艺术家人格,我收回这句话,他就是个奇怪的家伙。“我当然知道你在洗车,可你要不要看看天气?!”

雨天洗车绝不是普通人能做出来的事情,伊利亚只穿着长袖,他浑身都湿透了。风贴着地表卷起冰渣的呼啸,我被吹得退后一步,死死用力抓住雨伞,伞险些被吹上天。

“弗洛夏,今天的天气好极了。”伊利亚大声感叹,他湿发拨到脑后,故作疑惑地开始毒舌,“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种时候灰熊不是还在冬眠吗?””

不过他也没说错,为了应对维尔利斯特的第一次下雨,我做了万全准备,雨靴是基础,短绒衫加上毛背心,外面是厚实的防风外套,裤子是两层灯芯绒,棕色的围巾把脖子绕起来,事实证明,我的保暖措施果然没有白费。

“伊利亚,你还是避免在雨天里洗车比较好,我是说,你的脑子里已经盛满了雨水。”我跑到车下,雨势变大,雨水沉重地压下来,我的嗓子里被冷风倒灌,被打湿的皮肤刺骨的寒冷。

我面对伊利亚的毒舌很有一套,虽然一开始气得脸红,支支吾吾两眼发黑,低血压都要被气出来,但自从我学会了这套应对方式后,很少再被他气到一个人生闷气。

跟他绝对不要讲究礼貌与克制,伊利亚看上去出身书香门第,但这小子完全没有一丁点贵族们那套礼仪,他自由得像是奥尔科斯大草原奔跑的野马,由不得一点束缚,也不知道新闻中那个优雅的“小提琴王子”被他丢到哪里去了。

我无可奈何地摇摇头,看着伊利亚跳下车子,他趟过草地上的小水坑,“你来练琴吗?可是奶奶今天不在,昨天她和爷爷两个人去圣彼得堡享受假日,你来得不是时候。”

他刚一走进,我就被他满身的寒气震惊,他的皮肤表面被一层透明的液体完全覆盖,汇成汩汩河流从脸颊滑落,他的眼睛里充盈了水润的光泽。

我倒退一步,感觉他就是一个人形大冰棍,靠近就会被冻伤。

伊利亚忘记他还拿着橡胶水管,在他离我三步远时,水流划过一段优美的弧线,正好绕过雨伞击中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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