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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无法填补,我无法掌握主动权,那里充满了情绪化的气体和不安的因子,比潘多拉的魔盒还令我向往和畏惧。

我第一次失去了我的好奇求知之心,任由它生长,直至吞噬我,我也无法了解它消灭它,最后彻底沉沦。

我一直在岸边站着,直到被淹没,成为它的殉葬品。

弗洛夏,她就是罪魁祸首,她造成了这一切,世界上还能有谁像她一样不费吹灰之力就做到还对此一无所知,我只能任由愤怒的火焰把我燃烧,因为她一无所知,她无辜至极,我就可悲至极。也许在她心中我就是个魔鬼,可那又怎样,总比是个连自己要什么都不知道的可怜虫要好。

从卢布廖夫的雪地上看见她的那一刻起,我就好像预见了自己的结局。这些天,她自以为隐藏的很好实际上连阿芙罗拉都小心应对的沉郁、时不时暴露的自毁情绪,对卢布廖夫无力的思念和巴甫契特给她的不安,都是她消极的抵抗。她从不拒绝也并不热切,她浑身的细胞都在拒绝这个地方成为她的家,告诉自己她不属于这儿。

可她不知道,她说了不算。

对她,我已经失去了主动权,控制权必须牢牢地握在我手中,但是就连这点权利,也在我还没有发觉的时候,拱手相让。

“我不喜欢金布罗女士的新娘课程,你能帮帮我吗?”

——从这一刻开始,我已经准备好献上我的王冠。

她真挚地看着我,在她朦胧又神秘的思绪世界里大冒险后回来,她不自觉的笑出来,我很惊讶我一直都在关注着这些,她第一次无关礼貌的微笑,让快我溺死的我大口喘息,气流冲进我的喉咙,劫后余生的疼痛和清醒,一次就上了瘾。

她为什么开心,不难猜测,无非就是老生常谈的卢布廖夫和愈发碍眼的马尔金家族。他们总是在关键时刻成为弗洛夏的依靠,他们温暖,舒适,天生带着琥珀色的亲近感。弗洛夏逃不开这温柔陷阱也不想逃开,她的很大一部分只为他们开放。

更让我难以忍受的是该死的安德廖沙·马尔金,我敢保证,他只是弗洛夏毫无任何血缘关系的继承对手,只不过可怜的早夭妹妹的的移情作用,这话骗骗弗洛夏就好,她有时天真得可爱,这种话正对她的胃口。

在她发现不了的地方,我一步步退后,踩着垂落的边缘,她还一无所知。我心底漫上的浪要几乎将我淹没,弗洛夏还是一潭死水。我不能逼她,我能感觉到,死神牵着她的另一只手与她同行,我力求果断而不莽撞,我不能把事情搞得更糟。

在她住下的这段时间,我刻意避开她。我的无措比现状更令我焦虑,我无法承担任何坏结果的风险,但究竟有什么坏结果,我又一次强迫自己停止思考。

我不想知道答案或者说我就是因为知道那究竟有多糟才不愿去想,我陷入了反思的死循环,即便如此失败,我还是不愿意去假设,做最坏的假设。

我的反复无常让马利奇科开始困惑,但他的忠诚和专业让他无法开口质疑,还有多事的卡亚斯贝,已经不止一次委婉表达过他的担忧和顾虑。

金布罗女士是我的试探,可命令刚下达我就开始犹豫,这已经变得不像我了,我必须停止这混乱的一切,停止这一切因她而起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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