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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近年关,白轩逸次日报上级单位,将办案途中及时收缴的一部分几百万元赃款返还发案单位维持生产,使一家职工发工资都成问题的国企后焕发了生机,天下人心浩浩荡荡,工人们破天荒地多领到了两个月的年终奖。还有一笔脏钱也曾经刘明基之手,嗟叹!那五千多万元本该拨给洪涝灾害的款项,最终只有五十万元到了受灾家庭的手里,不足百分之一。此非“雁过拔毛”,而是“雁过丢毛”,丢几根“毛”给你,“雁”他拿走了。
接下来的三天,白轩逸收缴到更多的存单。第二次审讯的时候,他让审讯员把存单一字排开,让刘明基看个清楚,必须确认这些钱的所有权。但白轩逸不会直接问,这些钱都是你的吗?这正是嫌疑人每天都要面对、都要思考的问题,早已经在心里千百遍地编造好了答案。提出这样的问题,就等于进攻最顽强的心理防线,难以奏效,还容易出卖自己的虚实。
白轩逸:“你要这么多钱做什么用?”
“这些存单都是。”都是什么?话留半截,白轩逸并不说出来。意思是存量腐败乎?增量腐败乎?
如果他说,这些存单都是在你家找到的,不是你的是谁的?刘明基马上可以回答他,难道我家里所有的东西都是我的吗?放在我家里的存单就一定是我的吗?就不能有别人的吗?更何况,这成堆的存单上一张也没有刘明基的名字,写着吴慧芬名字的也只有四张,还不到二十万元人民币。
刘明基恍惚做梦的样子,轻轻地说:“是啊,怎么会有这么多?哪来的呢?你变出来的吗?”
太多了,只是笼统地承认不行,必须一张一张确认。白轩逸:“你来数数,一共有多少张?”
刘明基挪动着身体,嘴唇上压有千钧。
白轩逸的提问两面都能堵住人:“那你说说这些钱的来源吧,是你伸手要的,还是别人主动送给你的?”
“你去问我家慧芬吧。”刘明基机警地绕过了两难的选择。
白轩逸:“一个丈夫应该承担的责任,别往女人身上推。”
刘明基:“啥责任,我啥事没干,就突然之间有责任了?本来水流高处,人都是要往好的地方去的,毛泽东也一样。你少拿课本学的话术套我,你们大学教材都是我主编的!小米加步枪也没有用。不要忘了,我是一院之长,只有你才能看出案件的问题和突破口吗?只是有些事别太认真,太钻牛角尖,太认死理。你是谁?不就是个小小的员额检察官吗?你还能让港澳一国一制,台湾回归祖国母亲的怀抱吗?上班干活养家不丢人,但别为了干活忘记自己为什么干活,到最后把当公务员当成了这辈子的意义,这是很可悲的。”
沦为阶下囚的这些天,刘明基哪里还有什么往日人民法院院长的威严?连平民百姓的尊严都没有了。财富、地位、甚至党龄也一夜间灰飞烟灭,人就像是被丢进一口大铁锅,下面架着火,水里撒了调料,慢慢地炖着炖着,就把好多后悔都炖了出来。他想过用钢笔、眼镜腿扎向颈动脉,自我放逐不带一片云彩地死去。
刘明基一副被关傻了的模样,愣着愣久了就笑了:“我这个人做事一向存希望但不抱幻想。希望是什么?希望就是人生的意义。但是有了希望,还是避免不了要在人世间的悲惨世界里打滚,往左挨刀子,往右又挨闷棍,根本没有任何的幸福可言。人的一生中如果有一千个希望,那么百分之九十的人只能够实现其中的一个,还有九百九十九个会落空,这就是芸芸众生。生不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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