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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及早回国,明日就得动身。”

他的意思,是明日就要带菱儿走?凭甚么!以为女子失贞了,行凶之人一句会娶的话,便以为是开恩了?以为她们便会上赶着巴结着死活要嫁你这行凶之人?若他说得是真话,冯元回来,确实能证明他的身份。可饶是如此,他犯下的罪就能被抹杀了?

那沙马特又开始保持高冷状,只由使者代言。此时那使者咎智,连忙恭敬有礼说道:“我们要迎娶菱儿姑娘做我们二殿下的正妃,王子殿下可是怀着比珍珠还真的心和诚意来的。”

正妃?王子要娶民女做正妃?骗谁呢,哪来的死骗子。还有,若你真是王子,以为这给了一个大方的名分,我们便会感恩戴德摇尾乞怜了?谁稀罕!

绿莺神色一肃,厉声质问:“既是王子,就该比那些下九流的知礼节懂人伦,那为何还要不知廉耻地将我妹妹给......欺负了?”

菱儿一直恶狠狠地盯着那沙马特,此时听见姐姐的话,连忙纠正:“不是欺负,他就是个淫贼!”

沙马特王子的汉话不是全懂,“淫贼”这样少见的词更是听都没听过,此时见未来王妃很气愤,好奇看向咎智。

淫贼这话哪能解释给王子听,咎智朝他笑得一脸和气,煞有介事道:“菱儿王妃说王子,嘿嘿,有些粗鲁。”

沙马特忍不住了,朝菱儿说道:“羟姜族全是勇士,可不是你们中原人那样的小白脸。”

甚么意思,这是来羞辱汉人了?他在汉人的地盘做了如此天怒人怨的事,不知悔改还反过来撒野?

绿莺简直瞠目结舌,拂袖道:“哼,少废话,你这个王子不管是不是赝品,送官是送定了,多说无益。”

这话沙马特听懂了,极是愤愤然,脸憋得通红。

咎智连忙朝绿莺解释道:“此事误会一场。这菱儿姑娘那日中了淫羊藿的媚毒,不信姨娘可将她的手细细看来,伤口犹在,寻个大夫来瞧瞧,是不是中了那毒物,也是使得的。当时情非得已,王子便失礼褪了她的衣裳,将她置进山泉里,以水缓解药性。我们王子可没有龌龊心啊,旁的事是一律没做过的,不信你们可以问她,是不是只脱了她的衣裳?”

“你!”绿莺气得直哆嗦,这未开化之人怎么如此不要脸面,当着这么多人面,就说一个姑娘家家的脱不脱衣裳的,简直是羞辱人!

姑且将这窝囊气暂时忍下,她将菱儿拉到隔壁正房里,撸起她的袖口,一看,果然都是细小伤口。想起那日她为自己揪草甸子,应该是那时受的伤,那片灌木丛里难道真还长着淫羊藿?此花种是媚药的药引,中了毒,确实难以启齿的难熬。

放下袖子,绿莺抓着她的肩膀,严肃问道:“妹妹,我且问你,那劳什子王子那日与你单独相处在一室,从头至尾都做甚么了,你一五一十一一跟姐姐道来,莫要有半点遗漏。”

菱儿瘪瘪嘴,委屈道:“他那日先是叽里呱啦一通乱吼,逼我就范。随后就要扯我的衣裳,我不从,他就使了蛮力,我衣裳被他扯碎,他便将我......”

妹妹脸红得欲滴血,羞愤满面,可绿莺此时也顾不得了,急着追问她:“那扯碎了衣裳之后呢?”

之后?菱儿愈加羞愤,声若蚊呐道:“之后......我身无寸缕,无力反抗,他就、他就抱了我。”

“抱了你之后呢?”

“之后他就将我丢进了湖里,那山洞里有湖。在水里,他摸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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