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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0章 于崇杰,我要与你和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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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崇杰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恐慌过。

他一迭声的叫着:“芙蕖!芙蕖!”

声音都是颤的。

杏杏上前,皱眉厉声道:“你先别抖她了!”

他夫人腿间的血都流成这样了,他还在抖,生怕血流得慢了是不!

于崇杰被杏杏这般一吼,浑身一僵。

杏杏赶忙给昏过去的茅芙蕖把脉。

信国公老夫人也被人搀着从马车里下来,急急忙忙往这边赶。

焦氏紧紧搂着于明珠,还有些惊魂未定。

杏杏这一给茅芙蕖把脉,就忍不住摇了摇头。

“得赶紧回城就医。”杏杏道,“茅大奶奶惊惧交加,小产了,再耽搁下去,怕是不妙。”

她随身带的药中,没有这种的。

“小产”两字,像是锥子一样狠狠刺入了于崇杰的心。

于崇杰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天旋地转,崩溃的大叫起来!

杏杏懒得理他。

方才杏杏也看的分明,匪徒劫持茅大奶奶时,这于崇杰正护在于明珠身前。

既然有了选择,这会儿又来装什么深情?

怪恶心的。

那银甲小将也过来,倒是认出了杏杏。

“你是……喻将军的妹妹,福绥郡主?”

那银甲小将拱拳自报家门:“见过郡主。末将隶属于银鹰军,今日正奉命剿杀一队匪徒,却不想那匪徒逃窜至此,差点伤了诸位贵人。若非郡主方才神技,怕是要酿成大祸。”

杏杏回了礼,叹了口气:“将军好,眼下我们这还有病人要急急送医,还望将军允我们先行离开。”

那银甲小将很是客气,提出要派一小队人马护送。

杏杏也生怕后面再遇到什么,应了下来。

信国公老夫人脸色还有些发白,杏杏过去简单同她说了下茅芙蕖的情况,信国公老夫人立即道:“让芙蕖坐我的马车去。我那马车又快又稳当。”

杏杏点头:“老夫人,我奶奶就劳烦老夫人了。我先随行,送茅大奶奶过去。”

信国公老夫人紧紧的攥住了手:“杏杏,一切就有劳你了。”

于崇杰自然也是要跟着去的,他紧紧的把昏迷不醒的茅芙蕖抱上了马车。

于明珠却也说要去,于崇杰犹豫了下,还没等说什么,杏杏却已经开了口,她说的很是直白:“于大小姐,你跟去能做什么?到时候再出个什么事,你大哥是照顾你,还是照顾你嫂子?”

这话里的意思,让于明珠白了脸:“郡主你什么意思!”

杏杏冷静的看着于明珠:“我话说的还不够清楚吗?别来。”

于明珠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焦氏也觉得杏杏有些过分了:“郡主你怎么能这么说…”

信国公老夫人冷声道:“杏杏这么说,有什么不对吗!有时间在这里跟杏杏大小声,不如赶紧让杏杏带芙蕖去城里找大夫!”

焦氏脸上显出几分难堪来,抿了抿唇,没再说话。

于明珠也闭上了嘴。

信国公府的马车不少,很快便腾出一辆来供信国公老夫人与卫婆子乘坐。

卫婆子有些忧心忡忡的:“也不知道茅大奶奶身子怎么样了。”

她长叹一声,“好好的怎么就偏生遇到这种事?”

信国公老夫人心里其实也难受得紧。

青鸾嬷嬷自打知道了于明珠拿鸡血来糊弄人后,对于明珠这大小姐是彻底没了好感。

她心里有个念头闪过,但是不敢说。

——大小姐去了白云观清修,大奶奶身体是越发好了,还怀了身子;这刚打算把大小姐从白云观里接出来,就有毒蛇,“机缘巧合”的咬了她们老夫人;等把大小姐从白云观里接出来,大少奶奶又遇到了匪徒劫持,小产了……

总之,好像她们府上的事,但凡跟大小姐沾了边,就没什么好事的样子?

……

马车一路疾驰,于崇杰心急如焚,时不时的朝外面的车夫吼:“再快些!”

车夫甩鞭子的声音一声比一声急,然而于崇杰还是催催催,最后车夫苦涩道:“大少爷,不能再快了!”

杏杏八风不动的坐在那儿,半点眼神都没给于崇杰。

她只管盯着茅芙蕖的状态,中间给茅芙蕖把了个脉,塞了一颗补血的药丸。

好在信国公老夫人这马车,确实比一般马车要快要稳当不少,实际上没用太久,便到了城门处。

车夫出示了信国公府的腰牌,守城的官兵便直接放行了,车夫驾着马车直奔医馆。

医馆的大夫把茅芙蕖接到了医堂后院的屋子,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往外头端了过去。

于崇杰看着这些,整个人都木木的。

最后医女端着一个托盘出来了。托盘上头盖了块布,但依旧被下面血肉模糊的什么东西给染透了鲜血。

于崇杰突然情绪失控,拽着自己的头发:“我不知道她怀了孩子,我不知道……”

杏杏扭过头去,不看于崇杰那悔断肠的模样。

她问医女:“里面的病人如何了?”

医女叹气:“孩子虽然没保住,好在是性命保住了。不过,病人之前受了刺激,过度惊惧伤心导致小产,伤了身子,以后怕是难以受孕了。”

这话又像是一击重击,砸得于崇杰脸色惨白惨白,捂着心口踉跄了下。

杏杏依旧是懒得理会于崇杰,问医女:“病人醒了吗?我现在可以进去了吗?”

她是服了于崇杰,有空在这伤心,不如早点进去看看人家啊。

医女点头:“可以进去了。只是病人刚小产,建议还是别再惹她伤心了。”

杏杏点了点头,这次终于是看了于崇杰一眼。

她希望于崇杰这厮能把这话听进去。

然而于崇杰只管闷头往里冲,杏杏也不知道他到底听进去没有,只能也快步跟上。

屋子里窗户开了道缝散着味道,但血腥味依旧浓厚得很,可想而知当时的情况有多危急。

茅芙蕖已经醒了,盖着被褥,眼神涣散无神的看着上方,脸白得没有半点血色。

于崇杰几乎是扑到茅芙蕖床铺边上:“芙蕖,芙蕖,芙蕖你怎么样了?”

茅芙蕖这才像是回神一眼,缓缓转过脸来,看向一旁的于崇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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