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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广玉兰生的那样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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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男友的拆台,朱迪有些不高兴,她压低了眉眼,小口饮着杯中的咖啡,时不时往范慈恩的方向撇去一眼,看得出来她也很期待能得到对方的原谅。

到底不是什么罪大恶极之人,之前的所作所为也均是出于一种对于优秀的女生的嫉妒。

摔伤后入院的那几天时间,朱迪头疼的厉害,检查结果出来,就如蔺医生之前说的那样,有脑震荡的症状。她恶心想吐,脑袋还晕乎乎的,盯着头顶的天花板想了很多,刚受伤的时候,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无措仓惶的状态。

范慈恩的光明磊落,不拘小节,就越发衬着她阴暗小气。

从前朱迪并不是这样的人,她也是枝头上高不可攀的那朵娇艳的花。

她觉得自己的思想有些走偏,好在还有机会给她改变,况且男友一直陪伴在她身边不离不弃,也给了她莫名的底气。

“这些都是我对你的赔偿,你就收下吧。”以前的那些纠葛,就让它随烟尘远去。

范慈恩想了想,还是决定收下这份重礼,毕竟这是朱迪的一番心意,“好吧,那我收下了,谢谢你,以后你来京市可以找我一块玩儿。”

“当然可以了,不过我平时比较忙,不一定有时间。”朱迪明明很高兴,却还是嘴硬地推辞了一下。

工作人员在开始检票,电影的剧情果真和宣传片一样无聊,看了没几分钟,朱迪就在旁边呼呼大睡起来,她男友倒不觉得丢人,还从包里给她拿出一个遮光眼罩,免得荧幕上的光亮闪着她的眼睛,影响睡觉。

不过就她已经打起呼噜的睡眠质量,应该不会被这点小事给影响到。

那一手提包的矿物质颜料让范慈恩有些为难,矿物颜料是用天然矿石经过选矿、粉碎、研磨、分级、精制而成,古代画家在绘画时用色较为考究,所以通常都是自己动手制作,原料更为地道。她刚才看到了玻璃瓶里装着的都是矿石原料,并非是已经研磨精选出来的颜料。

恐怕是为了让范慈恩拥有和古代画家一般的体验,可是她本人只想说,倒也不用那么的附庸风雅,处理矿物质原料还是蛮复杂费功夫的……

眼角忽然看见旁边的光亮闪过,唐梵快速回复消息,随后锁屏。

“是关于甲骨文拓片数据库的事情。”他见身边的女孩好奇,便简单解释了一句。

甲骨文拓片数据库是葛老师和唐梵他们一直在促进的一个项目,也此他们跑了很多次流程,看样子又是发生了什么状况。不然他才不会在电影开始后还玩手机。

范慈恩担心是有什么急事找他,于是压低了声音说道:“你要是有什么急事就先走吧,反正这个电影也不好看,待会儿我自己回去就行了,至于被子那些东西,我买了之后可以让店员帮忙送过去。”

孰轻孰重,她还是分得清的。

确实是葛老师发消息给唐梵,见状,他也就没再推辞,转身和朱迪男友再三嘱托,麻烦对方照顾一下范慈恩。

“你放心,其他事情我帮不上忙,但这事我还是可以的。”

看着对方那充满睿智的眼神,唐梵很显然不太相信,可眼下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再加上范慈恩和他们本就是同班同学,应该是值得信任的。

四人索性一块儿出了影厅,朱迪催促他赶紧走,“商场里有这么多人,我们也不能把她卖了,你还是早去早回吧。”

她这话虽然不中听,但还是挺对的。

唐梵把范慈恩推到卖床上四件套的地方,才匆匆离去。

等人走后,朱迪凑上前来,一副高深莫测的说道:“我刚才就想起来一件事儿,只是碍于你男朋友在,我就没好意思说。”

到底是什么事儿,至于让她这么谨慎?范慈恩好奇的看着她,并不认为自己有什么秘密被朱迪拿捏了。

“我上次在机场看见你爸了,当时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很年轻的女人……”

直到回去的路上,范慈恩都在思考朱迪和她说的那个秘密,父辈的情感问题,她向来是不太关心的,只要不突然冒出个什么兄弟姐妹来跟她争夺家产就好。可那个女人,好像不得不提防一二。

不知不觉间,天已经快黑了,卖东西的店员提着四件套跟在她身后,偶尔开口问上一两句,看样子之前还没来过这个校区。

“好漂亮的玉兰花。”

范慈恩顺着店员的视线看去,原来两人已经走到了宿舍楼附近,那一树紫色玉兰在将黑未黑的时候,看上去比白天里多了一层魅惑,就像是经历过风霜的成熟女性,身上散发着一股浓郁的诱人魅力。

树下两个人鬼鬼祟祟的好像在伸手去够玉兰花,其中一个人蹲下,另外一个人踩着他的肩头,然后底下的那个男生站起身,互相配合摘下了一朵娇艳的紫色玉兰花。

男生们发出欢呼声,只是还没来得及高兴多久,就见远处有保安手持铁叉子追了上来,边跑还边在喊:“你们几个小崽子还厉害的很!”

那两个偷花的男生拔起腿就跑,他们似乎知道年过五十的保安大叔追不上他们,就在附近和保安兜圈圈,一个长发漂亮女孩怀里抱着书走来,男生们随手把玉兰花送给了她,引得周边围观的女生们一阵起哄。

“加个微信好友?”

男生们被追的满校园跑,仍然不忘和长发女生讨要联系方式。

范慈恩觉得很有趣,她之前刷到过一个短视频,其中配的的文案是——“他说给我的玉兰花是下课路上随手摘的,可广玉兰树生的这么高。”到底是花开堪折直须折,还是爱护环境做个真君子?少年的情意与花瓣互相纠缠,谁也说不清楚。

店员好笑地说道:“一片花瓣就香得发臭,也不知道他们摘下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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