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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刑场枪决(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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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池砚舟都需强迫入睡,柴叔被抓后他一直睡的不好,算勉强能保证休息不至于被人一眼看出端倪。

早上上班再去警校胡同,谁知王昱临坐在人力车上等他。

“不是要喝西北风?”

“先上来。”

坐上车后池砚舟再问:“你爹偷偷给你钱?”

“我爹怎么可能偷偷给我。”

“我们可不能坐车不给钱,署长三令五申你别当耳旁风。”池砚舟提醒。

警员在冰城百姓眼中是黑皮狗。

却也权利不小。

吃拿卡要屡见不鲜,但署长陈知新规定南岗区警察署警员不得如此,抓到必会严惩。这是陈知新为拍日本人马屁,苦的是警察署内的警员,不过众人既不敢怒也不敢言,但对池砚舟毫无影响,他本也不愿这样。

王昱临凑在他身边低声说道:“你那药酒还有吗?”

“怎么?”

“真他娘给劲,昨晚回去两口下肚,给我那母老虎治的服服帖帖,早上就给怀里塞了钱不要都不行。”

“出卖身体换来的?”上一秒还得意洋洋的王昱临,直接愣在当场,几次张嘴都没说出话来。

王昱临好半晌说了一句:“我就多余给你说。”

“放心,我不往外说。”

“祖宗求你嘴巴严点,署里那群货要是知道,指不定传言成什么样子。”

见池砚舟不言语王昱临喊道:“宴宾楼三桌!”

“成交。”

“你是真黑!”

两人来到署里报道后准备前去南大平桥街,继续日常工作。

却有一老警员对池砚舟说道:“你一会负责开车,拉特务系的人去顾乡屯郊区。”

“要枪决?”王昱临急忙问道。

警察署枪决人员都在顾乡屯郊区。

“你该干嘛干嘛去。”

“我也一起去送人。”

“你跟着去送人,南大平桥街路卡谁负责?”

王昱临与老警员的对话池砚舟已经听不真切。

枪决!

署里现在被抓捕关押的人虽有不少,可要说枪决的很有可能就是柴叔。

柴叔宁死不屈李衔清审讯不到线索,于是署长下令枪决,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

池砚舟用牙齿咬住舌头,用痛感让自己保持常态。

枪决不是一个好差事。

因为不仅是要开车去顾乡屯郊区,而是枪决之后尸体必须掩埋,这是关东军宪兵队明确要求的,说是为防止疫病传播。

天寒地冻挖坑就很费功夫,是个苦差事。

池砚舟作为警署新人这活逃不掉,在警察学校还学过开车,一举两得。

拿着钥匙前去车旁等待。

特务系两名警员押送枪决人员前来,池砚舟睁大眼睛去看,血污布满面庞,双目都被血痂封住难以完全睁开,严寒仅有一件破碎单衣蔽体。

胸前敞开可见烙铁烫伤血肉模糊,十指肿胀指甲全无,佝偻着身子需两名警员拖行才能前进。

可哪怕如此柴叔也未透露半字!

见面不相识,眯起的眼缝间看向池砚舟也是鄙夷。

池砚舟双手紧握又缓缓松开,不再去看柴叔而是坐在驾驶位,两名特务系警员坐在后面,将柴叔押在中间。

“走。”警员对池砚舟说道。

车子从南岗警察署离开走大直街,一直走到头进入顾乡区,后朝着郊区驶去。渐渐偏僻人迹罕至,池砚舟心思也在不断翻滚,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落在腰间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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