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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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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的挪了挪身体,沈泽川出房门,说:“你他今日行动如常,除了眼下乌黑,分明是休息过的样子。”

他们两个脑袋整齐转动,又向后边出门的萧驰野。

握的说:“……二公子瞧着不大高兴。”

喝酒的说:“欲求不满咯。”

晨阳为萧驰野披大氅,见他神色凝重,便说:“总督,可是他坏了什么事?”

萧驰野说:“嗯,算是吧。”

晨阳大惊,说:“他昨晚……”

“装睡装得还挺熟练。”萧驰野系好狼戾刀,冒雪下阶,“走,去枫山校场。”

晨阳追上去,说:“今日没值,又下了雪,总督……”

萧驰野翻身上马,沉声说:“我去来的装备,你让骨津和丁桃盯紧他。”

晨阳颔首。

萧驰野抬头,冲屋顶上的两个人喊:“人要是再丢一次,你们也滚蛋。”

冒出屋顶的两颗脑袋齐刷刷地点头,又缩了回去。

丁桃把和本妥帖地放回怀里,说:“这下好了,从二公子的近卫变成了他的近卫。”

骨津晃着所剩无几的酒,说:“我觉得他一个人能打个,盯着他就行了。”

“盯着他就行了。”丁桃做好准备,双手端正地搁在膝上,坐了一会儿,说,“可他人呢?”

两个人面面相觑,同时起身,说:“不好!”

沈泽川吃着包子,打开了昭罪寺的后门。

纪纲正在院里打拳,见他来了,挂着巾帕擦汗,问:“怎么这会儿来了?”

沈泽川说:“过几日要忙,就今天方便。”

齐太傅睡在纸堆里,打鼾声如雷响。沈泽川和纪纲就没进屋,坐在檐下闲话。

纪纲抹着脸,说:“最近没落下功夫吧?”

沈泽川掀起衣袖,露出前日与萧驰野切磋时留下的青痕,说:“与萧二打了一架。”

纪纲一愣,接着勃然大怒:“他竟敢打你?!”

“我猜是想我内家功夫。”沈泽川放下衣袖,说,“师父,他真是得天独厚,体格比离北王更甚一筹。我以纪家拳相抵,宛如蚍蜉撼树,根本晃不动他。”

“左千秋当初离都去了锁天关,遇见了锁天关的冯一圣。”纪纲说,“冯一圣收左千秋为义子,把冯家刀法也传给他。到了萧二这里,恐怕已经杂糅成派,与我们不同了。但纪家自然有纪家的长处,你们若是能真正在刀法上较量一番,才能比出不同。”

“狼戾刀乃戚大帅帐下名匠所造,削铁如泥,寻常刀器遇上它也没用处。”沈泽川思索着说。

“戚家的刀匠,造的都是‘将军刀’,专为沙场征战打的。你萧二那把狼戾刀,要是能上战场,直劈能开人骨,完全为了契合那小子的臂力所造。”纪纲说着踏掉鞋上的雪,“咱们么,真有机会,也未必用得惯。不过你的刀不必急,师父早给你物色好了。”

“我的刀?”沈泽川微怔。

“锦衣卫是个好地方。”纪纲对他笑,“你待的时间还短,日后慢慢就知道了,这可是大周藏龙卧虎之地。她戚竹音有名匠,我们锦衣卫也不缺。我惦记着纪雷的那把刀,等师父给你把那把刀拿过来,再交于旧重锻,不比萧二的狼戾刀差!”

“纪雷的刀不是绣春刀吗?”

“他一般带的是绣春刀,但他还藏了我爹的那把刀。”纪纲说着哼声,“他怎么还没死?大理寺趁早判了,那刀就能封入库。只要入了库,师父就有办法。”

“久受刑罚,”沈泽川温言说,“他也快熬不住了。”

“秋猎前我让你找的人,你找着了吗?”纪纲想起这一茬,赶忙问道。

“找着了。”沈泽川笑了笑,“正等他出来呢。”

萧驰野吃晚饭时也没回来,沈泽川就在自己屋里歇了。半夜听到外边急匆匆的脚步声,接着有人敲响了他的门。

沈泽川想装没听到,就听窗子一响,萧驰野用刀鞘顶起了窗,冲他吹口哨。

猛落在窗口边沿,也偏头着里边。

“说好了一起睡,”萧驰野不大乐意,“你怎么又跑回来了?”

沈泽川一枕头扔出窗口,萧驰野接了。沈泽川只得起来,抱着自己的毯打开门。

萧驰野抱着他的枕头,忽然闻了闻,说:“你擦香吗?”

沈泽川说道:“我一天涂十斤脂粉。”

“是么。”萧驰野笑道。

沈泽川在前边走,萧驰野立在后边,连晚上的风也吹不着沈泽川了。他后颈一凉,倏地回眸。

萧驰野用手指刮了他一下,又闻了闻自己的手指,有点疑惑。

“你身上什么味。”萧驰野说,“一股……”

沈泽川呼起毯子盖他头上,冷静地说:“那是你自己身上的火|药味。”

萧驰野站了少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掀起毯子的边沿,把沈泽川也罩了进来。

屋檐边露出头的丁桃飞快地掏出小本,激动道:“二公子好啊,逮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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