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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花开花谢(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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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李太平抄书,精神头越来越好不说,且对世间万物兴趣大增。看花开花落,听飞鸟入林,见青草枯黄,知日月轮转季节交替……

观天道五行,化生万物。五行相克,克中有生,五贼转而为五宝,一气混然,还元返本,岂不昌乎。

去看,去听,去感,方知天书中那句。五贼在心,施行于天。宇宙在乎手,万化生乎身。

人秉五行之气而生身,身中即具五行之气。

观天而明五行,以道心为运,一步一趋,尽出於天而不由人,宇宙虽大,如在手掌之中。万化虽多,不出一身之内。攒五行而合四象,以了性命,可不难。

天性,人也。立天之道,以定人也。修真性而化气性,守天道而定人心。天道,方寸之内也。

顿悟在千万次运笔落字,顿悟在四季交替知晓冷暖,顿悟在指尖落雪方寸之间。

李太平起身,微笑着,风雪不落身……

李家大郎守着茅庐度过四季,守过年关,篱笆院与院长黑白落子,再输一场。

冰雪渐融,上善湖有青草嫩绿,白衣青衫踏青。

“清妹,衣食住行四季,兄铭感五内,不敢或忘……”

白衣清冷,望青衫背影,柳眉不展:“要走了。”

李太平望着远山笑道:“该走了。”

独孤清清上前两步,并排而站望着远山:“何时回来。”

李太平笑道:“该回来的时候,自然回来。”

没有告别的告别。青衫上山背剑匣,下山时依旧……

上善湖旁,白衣孤单,玉手拨开薄冰,便见青草发新芽。

“春发新芽,秋枯黄,不知何时归。”

一袭蓝衫飘落白衣身旁,笑道:“老师说,新生下山,且得有人照看。我觉得师妹去,比较合适。”

白衣有笑,春风便暖了枝丫……

今年春天,伏牛山不见野驴四蹄蹬开,飞禽走兽也少了又少。

“天上龙肉,地上驴肉。那群小子,怕是要撑破肚皮了。”

龙门寨,教场旁,支着几口大锅。伙夫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握着铁铲用力搅和着,阵阵肉香顿时让那些卖力操练的小子,口水也要流了下来。

伙夫手中铁铲敲了敲大锅,扯着嗓子喊道:“三驴子,驴肉好了,吃饱了再练。”

三驴子现在是龙门寨数千盗匪的兵器总教头,可是占着聚义厅其中一张交椅的。一个瘸了腿的老家伙竟然也敢大不敬,直呼其外号,这还了得。

只见三驴子气哄哄的大步上了高台,亲手敲响铜锣,吼道:“兄弟们,鲶鱼头已然做好饭,咱们吃饱再练。”

教场一角,老伙夫端着大碗,一瘸一拐来到蹲墙根的三驴子身旁,挤眉弄眼道:“驴三件一样不少,好好补补。”

三驴子接过连汤带肉满满的一大碗,没好气的说道:“鲶鱼头,你小子能不能给老子留些面子,别一天到晚把三驴子挂嘴边。”

看着三驴子狼吞虎咽,鲶鱼头便也靠墙蹲了下去,口中笑道:“晓得了,以后不叫你三驴子了。驴三件也没得了。”

三驴子哧溜一口肉汤,翻着白眼道:“明知老子喜欢这一口,就偏要拿这个说事。你可是越老越不是东西了。”

鲶鱼头嘿嘿一笑:“咱们这些个老卒,哪个是好东西。像样的好东西,早就土埋几十年了。”

鲶鱼头虽说在笑,那笑却怎么看怎么苦,让三驴子也要叹上一口气。

“提那些个死鬼干嘛,徒增伤感。”

鲶鱼头望着那些吃得大汗淋漓的小子们,微笑道:“看到他们,就像看到曾经的我们。难免触景生情。”

三驴子笑骂道:“这群小子吃一个顶俩,却没咱们那时候的精气神。不拉出去见见血,怕是中看不中用。”

鲶鱼头揉了揉瘸着的那条腿:“却是要见见血,不然上了战场还没我这个老东西腿脚利索,是会误事的。”

三驴子点头道:“回头跟老将军商量一下,先扫一扫这伏牛山里的盗匪。即练了兵,也能弄些粮食,算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二人正说着,忽听寨门方向,有人大呼小叫……

“大胆狂徒,敢闯我龙门寨,来人给我轰走。”

一名大汉,手按刀柄,咧嘴笑道:“头,看我的。今天就叫这小子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小队长怕手下没个深浅,真把人砍了,不由提醒道:“打一顿得了,别闹出人命。”

大汉将佩刀摘下,掰着指节冷笑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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