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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一把邪恶古剑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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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无聊,”索树月说,“之前的秘境,一进去就是各种铁器和奇装异服的人拿火.枪攻击我,这一个却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些灵兽。”

似乎是在附和他,黄鸟也跟着啾啾喊了两声。

“地上的铁器是不是有四个轮子,”谈郁听到这里,又问了些细节,“颜色各异?”

“对,你也进过?”

“猜的。”

谈郁猜测那个秘境是现代或者未来背景,带轮的铁器是车子,天上的估计是飞机和直升机之类的东西。

秘境,实际上是某个平行世界?

谈郁试图证明自己的猜想。

一模一样的竹林,那么应该也有一模一样的修士。

夜里,谈郁化成人形,轻巧地从窗户翻出去。

考虑到已经和索树月结契,出去不久就会被发现,他决定在附近闲逛。

夜里的竹林只有黯淡月光和风声。

谈郁很谨慎,环顾四周,他在远处山坡上见到一个飘逸的人影,走近了才发现对方身着长袍,袖子宽大,双手端在胸前合十,气质颇有威势,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一位佛修。

濮仕依。

谈郁一下子认出了这个人,他下意识地拔剑出鞘。

反派闻名的时候,所有人都只记得他的俗名了,濮仕依,早年曾经在某处修行剑术,不知因何遁入空门,又无慈悲之心,一个劲地对无冤无仇的男主赶尽杀绝。

听起来就像个疯狂反派。

索树月与濮仕依也在秘境里有过节,用的是邪剑。

他估计索树月应该差不多发现自己消失了,于是干脆开始走剧情,一剑朝濮仕依斩去。那位僧人正站在远处,眉目锐利,略微抬起了眼皮,面色一凝朝空中手掌一晃,顿时一股灼热的金色气浪自他的右掌迸发,扇过了身旁的大片竹子,朝谈郁袭击而去。

谈郁在空中闪躲,灵力汹涌的剑招猛地朝濮仕依的头脸斩下,之前被遗忘的剑法的最后一章,突然在这个时刻使了出来。

濮仕依眼眸沉沉,在空中抓出了一把法杖,劈头盖脸地朝空中跃起的剑灵砸下去。谈郁被汹涌的巨大气浪近乎掀翻,一脚踩在竹子上,反手持剑,在濮仕依朝他跃进的时候骤然朝他的手臂砍了下去。

“剑灵也这般冷酷凶猛。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濮仕依微微一笑,低声道,“进秘境的都是亡命徒,若是他们知道你是邪剑,恐怕多得是人试图将你夺走。”

谈郁看了眼濮仕依鲜血淋漓的手,答道:“你不也知情?”

“我晚些再来抢你。”说罢,濮仕依又如僧人般低头双手合十,男人的模样庄重威严,嘴上却说着狂傲之语,十足是个古怪个性。

谈郁皱了下眉,说:“滚吧。”

索树月赶到的时候恰好见到这幅场景,一个剑灵与一个佛修正在激战,血肉横飞。长发的佛修从肩头到上臂,衣料已经被染成一片血红,被剑刃破开的伤口深可见骨,看样子是再偏一点是整个手臂都要被削成两半。而此时的剑灵少年正轻盈地踩着风中摇晃的竹子,面无神情地换手持剑继续厮杀,一时间整个竹林都寒意凛凛,杀气弥漫,不止是索树月,随后附近的几个修士也赶来观战,无不惊呼。

“这个剑修何许人也……是秘境之中的剑修,还是外面的?”

“如果是秘境里的剑修,那就是敌人了。”

在场所有人都知道秘境里极为相似,因此在这方面警觉十足。紧跟着,他们就看到索家的大公子猛地上前,帮着那个陌生少年将掀起气浪的负伤佛修击退。

【剧情点达成。】系统舒了口气,【接下来只要收场,再和男主打一架就可以反噬了,你的剧情也接近结束。】

谈郁分神地一边听着系统的提醒,一边一跃而下,刚落地就被索树月抓住了手臂,被他挡在身后。

此时濮仕依仍然站在原地,手上鲜血淋漓,盯着索树月背后藏着的剑灵少年,敛眸淡淡说道:“你还没被反噬?”

这话是对索树月说的,与挑衅没有多少差别。

说完,他又瞥了眼持剑伫立的剑灵少年,见谈郁正在打量自己,嘴角一弯说:“迟些见,巢穴里的蛇也在等你……”话音刚落,双手拂过半空,一股气浪将他卷起扬长而去。

索树月向来个性乖张,这时候反倒对濮仕依的话熟视无睹,他面色难看,将身旁的剑灵抓到一边,注意到剑灵身上被灼烧的伤口,气极反笑:“趁我在修炼偷偷跑出来,还弄得一身狼狈?长进了。”

谈郁仍旧与竹林里的风遥遥相望,思忖着说:“我下次知会你?”

“少敷衍我……没有下次了。”

索树月冷笑道。

他对那位佛修没有多少好感,因为看见谈郁受伤,心里仿佛火燎焦躁,冷下脸与身旁围观的其他修士道了歉,又解释道:“这是我家的剑灵,偷跑出来惊扰了各位。”

其余人一下子惊讶于这位美貌的剑修少年竟然是一把剑。这会儿少年正扬起脸往外看,眉头微颦,嘴唇因为失血而苍白,眉目气质仿佛古画中人。也有人知晓索树月持有邪剑的传闻,不免狐疑对方的来历,说不定就是邪剑的剑灵呢?

谈郁在一众视线里被带到了竹屋,安置在床上。

索树月取了伤药,沉声命令道:“我给你上药,衣服脱了。”

谈郁将注意力重新回到索树月身上,青年一双眼睛阴沉沉的,嘴角平直,一贯的笑意在此时已然消失殆尽,仿佛正在发火边缘。

他脱了上衣,任由索树月一边训斥一边给他上创药。他环顾四周,忽然问:“弘公子不在?”

剑灵垂首一层一层剥开衣物,背对着索树月将衣裳搭在竹架子上,苍白的后背和肩膀袒露在月光和视线之下,他似乎在这方面没有多少顾忌,慢吞吞地坐回了榻上,低头看着手臂和肩膀上的伤口。

索树月的目光一寸寸擦过少年的身体。他正垂下睫毛,在灯下安安静静地坐着,裸着上身,背后是床褥和暧昧月光。

青年晦暗不明的视线慢慢移到对方肩上的伤口,低头帮他上药。

“他去寻灵兽了,说是想养宠物。”他缠好了布,系好。

谈郁也低头看了眼自己的伤口,说不上严重。

索树月见他面色苍白如纸,咽了剩下要说的话。

他转头坐在床边,挑眉问道:“在秘境里一切皆要小心,偏偏你与濮仕依打得激烈……不疼吗?”

“还好。”

“濮仕依也想要邪剑,对吧。”

“应该是。”

谈郁思及此,又觉得有蹊跷,濮仕依修炼的功法并非与剑修一道,那么他争抢邪剑的意义在哪?

他不乐意成为任何人的剑。

濮仕依被伤了手,却像是不死心。

他想到这里,忽地被索树月捏着下颌轻轻转到与他对视。

“……他们妄想得到你,得先把我杀了才行。”

谈郁看见了一双幽暗的执着的眼睛。

索树月为什么固执地试图占有邪剑呢。

甚至到现在,他也没有将邪剑送给友人的意图。

这种近乎反常的表现,与以往世界的那些角色有微妙的重叠感。

谈郁望着索树月许久,心绪浮动。

他将那只控制他的手握在手心里,倾身与索树月问:“你以前见过我吗,我是说……在秘境、幻觉之类的的地方。”

“我从未梦过一把剑,”索树月瞥了眼两人交叠的手,挑眉道,“为什么这么问?”

剑灵脆弱而苍白的面庞就在咫尺之间。

他像是为这个答案而困惑,因而皱了眉,少顷,他答道:“因为我好像见过你。”

在某些时空,截然不同的角色身上,也许他和索树月相遇过。

“难不成是我忘了?”索树月盯着他的脸,琢磨了须臾,“什么时候的事?”

谈郁对他说:“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谁。”

恐怕连系统也弄不清,这些意识究竟来自谁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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