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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男人因怒气脖颈通红,怒火在宋时微扑进怀里时到达顶峰。
“你他妈的敢打一个试试。”
大掌扬起的下一秒,手腕已经被高明握住,眼底是风雨欲来的森然。
那种曾经在战场上见过的杀敌眼神让郑文从心底恐惧
“带着她从我眼前滚,以后咱们就当不认识。”高明往后用力一推:“管好你婆娘,再敢在我对象面前叽叽歪歪,我高明收拾人从来不分男女。”
郑文走了,带着哭哭啼啼的宋时微。
陈蕴叹气:“其实我不喜欢吃糖醋鱼,齁甜!”
“同志,刚才点的糖醋鱼能不能换个做法?”高明站起来冲厨房门口的女服务员问。
“能换能换。”光膀子厨师挥舞着炒勺大声回道:“男同志就是得维护自己对象,要是对象被欺负了还跟人称兄道弟那才不是东西。”
“换成红烧的。”高明笑。
“李娟再给同志退两个肉菜,两人吃一个鱼就够了。”厨师又吆喝。
李娟笑呵呵地拿起笔划了两个肉菜。
失望归失望,可对高明而言——能留下的才叫朋友,已经变了的就是陌生人。
第30章 婚后
十一月十二日, 泮水县县城。
一夜之间天空就好像褪去了热气,晨曦中雾气弥漫,风里的寒气吹得脸生疼。
这天说冷就冷, 中间根本没有个过渡。
“我那间宿舍除了景色好,是真没其他优点。”
从公用汽车下来后, 陈蕴在原地蹦跶了几下,缓缓一路被颠簸得生疼的双腿。
山里一变天她比别人都先知道。
寒风从窗子缝隙灌进来,冻得陈蕴大半夜醒来又是找布条缝塞又是找厚被子盖。
“再坚持几天,铁条我已经跟仓库那边协调好了。”高明抬手拍拍陈蕴后背:“明天一早就请人去弄。”
高明穿着转业后就一直珍藏在箱子底的旧军装,虽然已经没有肩章, 往那一站还是不由腰背挺直满身刚毅。
照相馆距离车站就几十米的距离, 走过去也就几分钟。
青石板拼成的路面, 缝隙里镶嵌着不知多少时月的垃圾碎屑,空气里似乎还能闻到若隐若现的大粪味。
陈蕴觉得县城的基建远比不上红日机械厂。
这条路叫解放路,门口水泥砌的语录碑裂了个角, 红漆大字的“为人民服务”不知被谁抹了大粪。
供销社取下来的几块门板堆在路边,苍蝇盘旋在路边卖菜籽的老汉篾框上。
“小心脚下。”
高明小心地拉着陈蕴避开路上突然出现的一堆狗屎,两人刚绕过去巷子里就立刻跑出个衣服破破烂烂的小男孩把狗屎扫进了笊篱。
对他们而言,狗屎已经是难得的好肥料,平日里种菜浇地还得花钱买大粪。
“现在知道为什么杨大姐瞧不上县城里的东西了吧……咱们厂里的日子好过得多。”
刚才那一拉高明只是握住了陈蕴手腕,这句话说完就慢慢变成十指相扣。
照相馆的橱窗蒙着层薄灰, 右边玻璃裂了道缝,用胶布歪歪扭扭粘着。
陈蕴忽然停下步子,轻轻抽出手, 抬头看向玻璃窗上反射出的自己。
“怎么了?”高明轻声问。
“我有点紧张。”陈蕴抬手按在胸口上深深呼吸,掌心汗涔涔的不知道是谁的汗,又抬头问高明:“我头发没乱吧?”
前几年破四旧运动盛行时大家伙结婚不敢用红色, 这两年放松才逐渐恢复了几百年来结婚用红色喜庆的传统。
陈蕴结婚穿了件枣红色列宁装,两条辫子挽到脑后,发梢缠了两圈红色毛线。
“没乱。”高明点头,嘴角噙着分明的笑意,目光久久在陈蕴身上流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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