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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父亲出面相求,或许能够求得陛下开恩。
——后来此事也不知怎么传进了礼部尚书耳中,据说他被礼部尚书吊起来狠狠打了一顿,至今都还下不来床。
而如今,又冒出来一个江淮顺。
薛溶月简直纳闷了,天子心意怎可轻易扭转,更何况圣旨已下,个个都将那道赐婚圣旨为儿戏不成?
薛溶月话音落下,江淮顺整个人僵在原地,嘴唇颤抖,再说不出来一句话。
“江郎君,不论你与秦世子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恩怨,都不该牵扯到我身上。”薛溶月不再转身看他,迈动脚步,“想要拿我当棋子,也要看你配不配。”
“......不是的......不是的,对你我是......我绝无此意!”
江淮顺急切的想要解释,薛溶月却已经懒得再听,行下木阶,他想要追上前去,却又被广晟眼疾手快地拦了下来。
广晟皮笑肉不笑道:“江郎君,这里是长安茶楼,不是临县江府,还请您自重。”
江淮顺身形猛地一顿。
***
过了小半个时辰,长街上的行人果然少了许多,食肆也不过三两步远,秦津与薛溶月便步行前往,姬甸也非常识趣的离开了。
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他还不禁感叹,方才秦津险些将自己的玉扳指捏碎,恐怕此次要十分难哄了。
姬甸摸着下巴猜测,最少最少,秦津也应该能支撑一顿晚膳的功夫。
可惜了,他还真想看看。
戴着帷帽,眼前是朦胧的皂纱,虽看不清秦津脸上的细微神色,但端看他目不斜视的样子,薛溶月便知他不悦。
薛溶月冷哼一声:“你生什么气?我都还没有生气呢!”
秦津脚步顿住,看向薛溶月,闷声问道:“你为何生气?”
“若不是你,他会千方百计攀扯我?”薛溶月撇了他一眼,“你倒好,明明人就在旁,却不出面。”
秦津闻言不由一愣:“你知道我在屏风后面?”
“净奴的眼睛又不瞎,你看到了她,她自然也看到了你,自然会对我说。”薛溶月道。
秦津薄唇轻抿,小心翼翼地问:“那......江淮顺口出妄言时你之所以没有制止,是在等着我出面?”
“不然呢?你们两个的恩怨少牵扯到我身上。”薛溶月轻飘飘地横了他一眼。
秦津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程度雀跃起来,他故意忽略薛溶月言谈中对江淮顺那番话的误解和揣测,认错道:“都是我的错,方才没有立刻开口。”
“你再高兴什么?”薛溶月敏锐地扫了他一眼,嘴里嘟囔着,“本来就是你的错。”
秦津保证道:“没有下一次了。”
薛溶月其实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轻而易举的低头认错,原先想好的话甚至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又悻悻咽下:“你都准备了什么菜,有我爱吃的糖醋桂鱼吗?”
秦津点头:“有。”
薛溶月又问:“那......水晶龙凤糕呢?”
“有。”
“水盆羊肉?”
“有。”
“奶酪樱桃?”
“也有。”
“那......栗子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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