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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密室。
密室内没有掌灯,又因窗户被木板封严实的缘故,半分光亮都透不进去,只有靠近密室的游廊下悬挂着一盏灯笼,在夜风摇曳下,将光亮透过敞开的门缝落进去一丝——
也因此,令薛溶月看清了那幅正对着门挂起的,敞开的画卷。
她不由一愣。
她没有想到秦津竟真的在里私藏了画卷,但并不是如他所说那般,是美人的画卷,而是......
薛溶月眯着双眸,又上前两步,确认了,这幅画是冬日赏梅图。
画技还算精湛,应是秦津绘制而成,漫天大雪下,华丽富贵的庭院中,白梅与雪融为一体,尽显冬日寒冷气息。
薛溶月撇了撇嘴。
原来就是这样一幅画?
亏她之前还想着,秦津真的偷画了她的画像私藏在里面。
不过是一幅雪梅图,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还特意藏在密室里面。
薛溶月这般想着,又多瞧了两眼,竟还真被她瞧出了些许端倪。
只见数株白梅树下的地面上,竟有一处不染丝毫风雪,并非是干净,而是空空荡荡,就像是少了一块没有画上。
而瞧那缺失的轮廓......
薛溶月眉心蹙紧,怎么这么像是......
烛火摇晃,一时看不真切,不等薛溶月再上前两步,身后忽闻急促靠近的脚步声。
薛溶月扭头一看,便见广晟神色紧绷慌乱地跑过来。
咽了咽口水,广晟快步走到薛溶月面前,福身行礼道:“娘子可是没有找到世子?”
他的身影不偏不倚,正好挡在敞开的门缝处,将薛溶月的视线遮得严实。
薛溶月见状,自然清楚他为何去而复返,好笑地勾了勾唇,索性她对这幅画也不是那么感兴趣,尤其是画卷上并无她的身影,见他出了一头的热汗,也不为难他,点了点头。
广晟顿时松了一口气,连忙招呼一同赶来的下人为薛溶月引路。
目送薛溶月的身影远去后,广晟跟火烧屁股一样冲向密室,又慌又急,险些掉两滴泪:“怎么就偏偏忘了关这扇门!世子这次一定会杀了我的!”
***
薛溶月迈入金桂院中,却见院内屋内都未曾掌灯,院落被幽暗昏黑笼罩,只有月色洒下的些许银辉撑着。
她狐疑地看向引路下人,却见下人搬来一张梯子,放在临近屋檐的一棵枝繁叶茂的老树上。
薛溶月了然,吩咐净奴守在院前后爬上梯子,果然在一节粗壮的树枝上发现了秦津的身影。
他躺在树枝上,枕着手臂,修长紧实的双腿微微弯曲,身上盖着一层披风,睡得很沉,但并不安稳,剑眉拧成一团。
或许是近日当差太过劳累的缘故,眼下泛着乌青。
薛溶月愣愣地看着他。
这一幕很难不让她联想到前几日看到的,新浮现出来的原著剧情。
薛家出事的雨夜,他求得恩典,策马赶回长公主府,却始终什么都没有说,没有说他是如何进宫求得陛下开恩,没有讲他为此又付出了多少的代价,完全没有挟恩求报的意思,哪怕是她主动问起。
而那夜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到秦津了,御安长公主怕她多心,还特意前来解释说,秦津刚任职没有多久,公务太过繁忙。
其实她清楚,还有另一层原因在。
薛家出事后,秦津进宫为她求情,她虽没有被牵连,但又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她,若是秦津不避嫌,不知多少污言秽语要泼在她身上了,所以,他连长公主府都不能再去了。
也正是因为清楚,所以她才只能等到风声渐过后,乔装打扮来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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