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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甸皱眉:“你因何如此说?”

秦津笃定道:“他是害死净奴的罪魁祸首,薛溶月绝不会跟他站在一起。”

姬甸无奈一笑:“薛溶月如今已经自身难保了,哪里还能顾及一个下人的死活?她被关押在大牢时,你不在长安,无人能帮她脱离险境,这时蒋施彦朝她抛出了橄榄枝,她自然会依附他。”

秦津摇头道:“你不了解她。”

姬甸只觉得秦津执迷不悟,闻言愤愤道:“是你被她蛊惑,失了分寸!早晚有一天你要栽在她身上!”

说罢,拂袖离去。

秦津站在庭院中,挺拔如松的身子一动不动,不知站了多久,他忽而颤栗着抬起手,将脸埋在掌心里,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当然明白姬甸的意思,可是......

想起得知薛溶月被关进大牢后,他日夜兼程匆忙赶回长安,看着双手抱膝,呆坐在阴暗潮湿的大牢中,一身狼狈伤痕的薛溶月,他心头便升起无法磨灭的怒火与心慌。

只有将薛溶月留在身边,护在身边,他才能觉得安心。

不知在门前又站了多久,秦津推开门,踏入屋内。

女医已经为薛溶月包扎好了伤口,喂了药,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裙,可她躺在床榻上,即便是在睡梦中,神色也不太安宁,也不知是梦到了什么,忽地一行热泪流了下来。

秦津心蓦地一疼。

他弯下腰,轻轻为她拭去眼角流下的眼泪。

可薛溶月仿佛在梦中受到了极大的委屈,泪水一串串地落下,秦津索性搬来一张凳子,坐在床边,守着她,为她擦着眼泪,直到她不再委屈,泪水不再落下来。

可秦津却舍不得走了。

指尖从薛溶月苍白的脸颊上慢慢滑落,秦津静静地看着她,深邃的双眸失了往日的锐利,他的眼底不是没有猜疑,可他无论如何也不愿再让薛溶月孤身一人,蹒跚前行。

最终,他宽大的手掌覆上薛溶月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屋内点燃的安神香一寸寸熄灭,窗外的夕阳一并没入远山之后。

薛溶月醒来时,夜色已经笼罩,屋内落入一片昏暗当中,只有窗外悬挂的一盏灯笼散发着微弱的光亮。

她想要坐起身,此时才发现床榻边竟还有一人,愣愣地看过去——

许是昼夜赶路的缘故,秦津眼下一片乌青,趴在床榻边,睡得虽沉但并不安稳。

薛溶月看了许久,忽而想起蒋施彦曾信誓旦旦的话:“让你下狱是陛下的旨意,即便秦津回到长安又如何?他还能抗旨不成?!能够救你出牢狱的只有我!”

可是秦津回来后,还是第一时间将她从大牢中救了出来。

目光映着秦津安静的睡颜,薛溶月不禁在心中发问:所以,这次你又付出了什么代价?

她深吸一口气,想要将被秦津握着的手抽出来,然而秦津握的太紧了,她用了用力,又担心将秦津吵醒,只得作罢,用另一只手抚摸上秦津的眉毛。

冰冷的指尖缓缓抚平秦津皱紧的眉心,顺着剑眉往下,一寸寸划过秦津深邃的眉骨,高挺的鼻梁,薛溶月心中升起悲哀,连带着指尖都在轻轻颤抖,她呐呐道:“怎么办呢......”

我已经预料到我们两个接下来的结局。

而我,也注定要与你站在对立面了。

一滴泪从杏眸中滑落,薛溶月感受着指尖下的温度,小声说:“对不起。”

静悄悄的屋内,无人可以回答。

薛溶月闭了闭眼,指尖轻轻滑过秦津的鼻梁,最终按在他干燥的薄唇上。

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少年,她在恍惚中发觉,在她短短十数载的人生中,不论是失意还是得意,狼狈还是风光,他始终陪在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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