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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心中还是有些难受。”
薛溶月低着头,搅动着碗里的熬煮烂糊的甜粥:“我从来没有怪过她,我知道,我每次这么说时,很多人都不信,可我是真的这么想的。”
“薛修德算是一位汹涌善战的将军,可他绝不是一位好父亲,好丈夫......”忽然想到了什么,薛溶月自嘲一笑,“或许也是一位好父亲,只是与我没有什么干系罢了。”
秦津眉心微动,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想要开口说什么,薛溶月却已经掠过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了:“他不喜母亲,却碍于母亲的出身,不得不娶她,可娶了她之后又不好好待她。”
“母亲是那么的温柔贤良,善解人意,可我却眼睁睁看着她被薛修德逼得尖锐、憔悴,薛修德竟然还......还动手打她。”
“住口,你
这毒妇!”两只铜铃般的眼睛瞪大,薛修德就像是一只被激怒的老虎,黝黑的面容狰狞,忽地一巴掌打了过去。
当时她脑袋“嗡”的一声,想也没想就冲了过去,只是弱小的她根本保护不了母亲。
兄长不在府上,下人早已躲得远远的,她死死抱住薛修德的腿,却被暴怒的他一脚甩飞了出去,身子重重砸在桌椅上,不省人事。
薛溶月闭了闭眼,当初的绝望仿佛还笼罩在心头:“母亲能够和离,能够逃离出魔窟,这是好事,我怎么会不高兴?我情愿再也见不到她,也不愿意她痛苦的活在薛府,无法挣脱。”
“她离开,我真的很高兴,可我又......我或许是、或许是又有一点点的难过,我知道不应该,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知道......我怎么能够难过,可我......”
碗中的甜粥荡起层层波纹,薛溶月别过脸去,脆弱的脖颈深深弯了下去,她的双肩抑制不住地颤抖,痛苦、自责、迷茫压得她几欲喘不过来气。
“我、我怎么能够难过......”
心像是被一只手狠狠地攥紧,疼得秦津眉宇拧在一起,他看着薛溶月,那双素来冷漠淡然的双眼顿时红了,他从未见过这样的薛溶月,脆弱的像是一个泥人让人根本不敢触碰。
秦津深吸一口气,克制住心头涌上的一股股疼痛,他用力揽过薛溶月颤抖不止的双肩,指节却也跟着在抖,他沙哑着声音沉声道:“你当然可以难过。”
被沁湿的眼睫一颤,薛溶月缓缓抬起头,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神色茫然恍惚又急切,她一字一顿地重复:“......我当然可以难过?”
“你当然可以难过。”秦津的声音甚至无法保持平稳,带着古怪的起伏。但语气却十分坚定,他抱着薛溶月,不厌其烦的一次次道,“你当然可以因此难过,也可以因此痛恨薛修德,这都不是你的错......”
“......”
嘴唇止不住地嗫嚅,在眼前彻底模糊后,薛溶月也没能再说出一个字来。
像是被囚困在牢笼许久发现那扇无法撼动的牢门被人突然打开,又像是压在肩膀上的巨石被挪走,汹涌的泪水流淌下来,薛溶月再也支撑不住,将头趴在秦津肩膀上,泛白的指尖抓住他的衣襟。
她痛苦了这么多年,压抑了这么多年,从来不敢将这些话说出口。
她怕看到倾听之人眼底的失望、鄙夷和唾弃。
母亲终于脱离了魔窟,你难道不应该为她高兴吗?你为什么要难过,你怎么可以难过?!
薛修德是你的父亲,是守卫边疆的大将军,战功赫赫,多少百姓因他存活下来,你怎么可以因为他仅仅对你的不好,就怨怼于他!
她被压在这两句话下,在麻木、敏感且尖锐中不敢泄露出心中一丝一毫的情绪。
然而就在今日,这两座时刻缠绕着她,压在她双肩的巨石终于在此刻被人挪走了,有人揽过她伤痕累累早已不堪一击的躯体,肯定了她的痛苦挣扎,告诉她:“你可以难过,也可以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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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不是你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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