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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来,薛溶月娇唇轻抿。半晌后,她终是摇了摇头:“不能轻举妄动。”
凉州与岑洲相隔不远,想必剿匪一事早就传到了高洪锡的耳朵里,高家盘踞凉州多年,高洪锡更是任职多年司法参军,无疑是地头蛇的存在,她贸然出手,恐会横生枝节,更何况她在凉州也并无能撼动高洪锡的人手。
那夜审问完,她特意将林老二等人的口供交给秦津翻看,依照他与兄长的交情,不可能会对此事置之不理,不论是禀报给天子还是暗中查案,都比她贸然出手要强。而且,若是此事已被天子知晓,她一旦出手,必定会引火上身——天子本就对如今的薛家多有不满。
故而思虑再三后,薛溶月只能将满腔愤懑暂且压下,以待来日。
净奴也没有想到,这一问,反而令薛溶月的眉心皱得更深了,后悔的同时赶紧再次岔开话:“我听姬郎君说,不止是临县的官员,此次凡
是与山匪勾结过的门户都要被彻查,想来那位上洲刺史也逃不过......”
净奴话说到一半,想到郑娘子的外祖家也牵涉其中,险些咬到舌头,话音一转道:“想必回长安之后,陛下一定会论功行赏,秦世子此番有这么大的功劳在,定会被陛下任命官职,前途已是不可限量。”
赐婚圣旨已下,薛秦两家的婚事想必满长安都已经传遍了,眼见娘子对这桩婚事也并没有那么抵触,两人成亲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秦世子日后的前程越好,娘子嫁过去,日子也能过得更加舒坦。
“是啊,从此以后,他便不再是恶名远扬的纨绔了。”薛溶月垂下眼,目光落在敞开的原著册子,指尖下,墨字铿锵有力——
[“左击郛东,右战兰奴,如今更是大胜羌吴,短短五年,镇西将军的赫赫英名已无人不晓,此次班师回朝,一定可以封侯拜相!”
“秦将军回来了——”
震耳如雷的铁蹄声渐近,冰冷盔甲映着粼粼日光,似黑云压城般肃穆前行。为首之人,高坐大马,劲挺英姿轩昂如松柏。
秦津身披玄甲,昔日的意气风发在金戈铁马的战场上被打磨成内敛的沉稳,但少年人的鲜衣怒马却无法被边塞黄沙淹没。
腰间长剑寒光凛凛,他的眼神烁亮,当年慵懒散漫的纨绔世子早已脱胎换骨,年少成名,镇西将军之名威震四海。]
在原著中,两年后的秦津威名远扬,凯旋时百姓夹道欢喝,可见风光,只可惜那时的她身陷囹圄,虽也一观,却无暇去欣赏他的意气风发,心中的百般滋味恐怕只有那时的她才能切身体会。
一想到这里,薛溶月心绪不免更加沉重,只是叹息还未从口齿间溢出,忽听身后传来响动,策马奔腾声由远及近。
紧接着,在净奴的惊呼声中,马蹄声越来越近,连带着山路都在颤动,直到临近马车帷裳时,骤听勒马声响起——
薛溶月心有所感,将帷裳掀开一角,果然便见秦津那张风神俊朗的面容。
薛溶月倒没有很意外。
自前夜约法三章醉酒后,两人一直维持着心照不宣的默契。
薛溶月问道:“世子是来送我的吗?”
离开临县时,秦津正忙着办差,无暇前来相送。却不想,秦津摇了摇头,道:“我是来护送你回长安。”
薛溶月微愣:“差事已经办完了?”
秦津骑着骏马跟在马车旁,答道:“只剩下一些琐碎小事,交给陛下指派过来的新岑洲刺史处理便好,姬甸今夜也会离开临县,将已经被关起来的上州刺史押送长安。”
在剿匪前两日,秦津就已经率领借来的府兵将上州刺史关押起来,由一部分人手看管,待姬甸到了上洲,不费吹灰之力就可将人带走。
薛溶月坐直身子,看向秦津,眉心蹙起:“那世子为何不一同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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