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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继续过下去,那该攻略就还是要攻略。
净奴试探地问:“你俩这算是和好了?”
拔下鬓边牡丹绢花,薛溶月还记着仇,冷冷哼道:“从来没有好过,哪来的和?”
秦津最好日夜祈祷不要栽在她手里,不然等她翻过身来,一定有他的好果子吃!
净奴觑着她的脸色,有话要说:“适才秦世子到院子时,正好撞见我正在烧书,他看了两眼……”
薛溶月头皮遽然一麻,怒瞪净奴:“他看到了什么?”
净奴不敢直视她的目光,将头埋得很低:“化敌为友与霸道世子爷……”
烛火“啪”地爆了个灯花。
净奴尚未小声哼唧完,薛溶月如遭雷击,僵立原地,耳畔嗡嗡作响,脸颊“唰”地红透,是恼的更是怒的。
将手中的绢花砸向净奴,她暴跳如雷:“你个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净奴吓得一哆嗦,翻手关上窗。
薛溶月气得又拿起软枕从窗户中砸出,净奴却早已逃之夭夭,她恼羞成怒坐到蜡烛燃尽,方才宽衣入睡。
或许是今日与秦津牵扯的糟心事太多,薛溶月辗转反侧终于入睡,却又梦到秦津。
白雪如絮,纷纷扬扬落下,即便是浓重的冬夜,也无法遮挡覆盖群山的皑皑霜雪。
她梦到上元节,普明寺那夜。
净奴提灯在前,苦口婆心劝她停下脚步,然而她被愤怒冲昏头脑,任谁也无法阻拦她上山的决心。
手中握着一柄长剑,她的指尖早已被冻僵,斗篷落满霜雪,艰难行走在上山的路。
雪夜孤暗寂寥,清雪压弯一截截竹枝,簌簌下坠。普明寺前栽种几株红梅,正值盛放的时节,虽被落雪覆盖,却难掩傲骨嶙峋的气节。
薛溶月最终在普明寺远近闻名的姻缘树下,寻到秦津。
披雪上山,她的裙裾早已被泥泞雪水沁透,额上细细密密的热汗未曾消退,云鬓松散,几缕乌发垂落在耳边,步摇花簪早已在行走时不知掉落在哪处雪堆里。
她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狼狈,秦津却不遑多让。
他高大身影立在姻缘树下,膝上被雪泥晕染出大片污渍,皱皱巴巴的锦袍松垮裹在身上,额角刺目鲜血顺着他深邃眉眼滑落,不止额头一处伤,他左手手腕处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染红脚下白雪。
他却像是不知道痛一般,漆黑双眸僵硬转动,执着望向姻缘树,似在搜寻什么。
她提剑冲上去,直到剑刃即将架到脖颈时,他方才恍然醒悟,却依旧没有躲闪,任由利剑划过他的肌肤,在落雪中洒下一串血珠。
幽深目光紧盯她的眉眼,他忽而踢起一截枯枝,与她打斗在一起。
泛红双眸恨怨的与他对视,寒风凌冽,卷起千层雪纷扬,苍茫的群山之巅,只
有两人拂耳垂洒的喘息声清晰可闻。
渐渐的,她体力不支,在一次挥剑时被秦津击中手腕,长剑脱落,她被打退数步,并未站稳的身子朝山下倒去。
在千钧一发之际,她眼疾手快抓住垂落在山边用以祈福的红绸,虽阻止身子下跌,却无法维持摇摇欲坠的身子。
细微脚步声停在头顶,几簇薄雪自秦津脚边无力滚落,砸在她的额发上。
她抬眼,对上秦津居高临下的冰冷目光。
剑眉低压,双眸淬霜,鲜血凝在他桀骜的眉眼上,杀意毫不掩饰。
她确信,那一刻,秦津是真的想要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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