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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高兴道:“还是娘子诡计多端!”
“啧
。”薛溶月瞪她一眼,“都叫你多读点书,这叫足智多谋。”
净奴嘿嘿一笑,看着地上的尸首又不禁苦恼:“这些要如何处理?”
蹲下身,目光从这些尸首身上移到一旁断至两截的箭矢上,薛溶月忽而问:“秦津在何处?”
他既出现在此地并出手,就没有置身事外的余地。
净奴四下张望,在一棵青竹林稍发现秦津的身影。
他枕着左臂,躺在竹梢上,石榴红锦袍在一众翠绿下格外耀眼,英挺的身子随着竹梢一垂一荡,正抬眸赏月。
月色偏爱,独揽他身。
寂寥泠泠的月色为他镀上一层清冷,婆娑的竹影静静流淌在他清隽俊朗的眉眼,几片竹叶轻飘飘落下,被他闲情逸致地弹走。
撇了撇嘴,薛溶月行至青竹下,抬起握在掌心的箭矢:“秦世子你的箭羽,自己处理了吧。”
留在这里,就是杀人的证据。
她这番举动已然算是示好,不然放在平常,她早将秦津的箭矢偷偷藏起来,下一次出现,就不一定会在什么场面了。
秦津依旧望着竹林上方的明月,闻言连眼神都没有飘过来一个,懒洋洋道:“送给你了。”
谁稀罕要一个断成两截的箭矢,薛溶月怀疑秦津在内涵嘲讽她,语气不佳:“我要它干什么?我现在不想与你斗……”
秦津轻飘飘道:“送给你,当作我们两个暂时结盟的物证。”
薛溶月话语猛顿:“你同意了?”
不待秦津开口,薛溶月得意地笑哼:“我就说,互利互惠的事,何乐而不为之。”
她还在记恨秦津说她没脑子的事:“看来秦世子没有以往那般愚笨。”
站起身,秦津颈瘦高大的身形比青竹还要峻拔,如出鞘利刃,投下的阴影牢牢笼罩下端的薛溶月:“但是,我有句话必须要提前告知你。”
把玩着手中的长弓,他睥睨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唇边勾起的弧度危险:“不要再窥探我的隐私,不然……”
旦夕之间,秦津搭箭挽弓,骤然射过来的箭矢尖鸣一声,根本不给人任何反应过来的机会!
一直侧目这边动静的净奴不由发出一道惊恐的嘶鸣:“娘子!”
擂鼓似的心跳震得耳鸣发颤,几乎要跳出咽喉,薛溶月甚至来不及产生害怕的神色,那支箭矢擦着就已经擦着她鬓边碎发,狠狠射在距离她一寸,挂在竹梢,对她嘶嘶吐着蛇信子的毒蛇上。
“啪嗒”一声。箭矢射穿蛇的躯体,与蓄势待发的蛇身一同掉落,飞溅的鲜血洒在薛溶月雪白的耳垂上。
心轰然一声落地,心跳带来急促呼吸,后知后觉的恐惧愤怒涌上眼底,薛溶月深深地喘了一口气,理智却未消散,抬手拦住要与秦津拼命的净奴。
将最后一声喘息咽下,薛溶月闭了闭眼,强压狂涌的愤怒,反问:“我了解你的喜好让你如此不安吗?”
秦津的反应在她的预料之内,可死亡笼罩的危机却令她勃然大怒,险些维持不住心绪,按照原有计划进行。
她这几日闭门不出,昼夜不分的研究攻略秘籍,随即发现攻略秦津最难的一步,便是改善秦津对她的看法,扭转秦津对她的偏见敌意。
两人针锋相对十余年,偏见敌意如何是能被一朝一夕轻松打破,可留给她的时间并不多,薛溶月思来想去,唯有眼前这个法子可行。
先故意勾起秦津的不安警惕,再通过行为言语暗示他的判断是错误的,从而一步步瓦解他的防线。
小不忍则乱大谋。
薛溶月在心底一遍遍告诫自己,直到怒火被暂时压下,她咬了咬牙,抬眸对上秦津的视线:“你觉得我窥探你的隐私是要害你。”
秦津剑眉微挑,讥讽之色不加掩饰:“不然薛娘子是在关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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