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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岁走上政途,考上公务员难免要破费一下。
“老樊,输了就得喝!”刘邦笑着把陶碗往樊哙面前推,自己先灌了一大口,酒液顺着下巴流进粗布衣襟里。他如今还没蓄起后来那把标志性的胡须,眼角的皱纹也浅,只是笑起来时,那双眼睛总眯成一条缝,让人猜不透在想什么。
不过这时的刘邦,实在没什么能让人多费心思揣摩的。
他还叫刘季,不过是沛县丰邑中阳里一个寻常农户家的三小子。论出身,比不得项家世代将门的显赫;论样貌,既没有项羽那双天生异禀的重瞳,也无甚过人的仪表,不过是个高鼻梁、宽额头的普通汉子,笑起来眼角堆着褶子,倒像邻家那个爱赊酒喝的大叔。
每日里,他既不像大哥刘伯那样勤勤恳恳侍弄田亩,也不像二哥刘仲那样精打细算攒家业,总爱提着个酒葫芦在村头巷尾晃荡。要么凑在屠户樊哙的摊子前蹭块狗肉,要么蹲在酒肆里听南来北往的人胡侃,兴起时还跟着起哄闹笑,活脱脱一副游手好闲的市井模样。
谁会料到这样一个人日后能有什么大出息?他既没有项羽那般从小就显露的锋芒——据说项羽九岁就能挥剑劈石,眼神里的狠劲连老兵都怵;也未曾有过什么一鸣惊人的举动,不过是偶尔在酒酣时吹几句“大丈夫当如此”的大话,转头就被同乡笑骂“刘季又在做白日梦”。
那时的他,就是刘季,刘太公家最不让人省心的三儿子,像路边随处可见的野草,没人觉得他该被放在心上,更没人会去猜他心里藏着些什么。
毕竟在这大秦的天下里,这样的人,实在太多了。
萧何坐在对面,手里捻着算筹,眉头却没松开:“刘季,你当亭长才三日,就敢放跑两个误了期限的役夫,真当秦法是摆设?”
刘邦打了个酒嗝,满不在乎地摆手:“那俩汉子家里都有嗷嗷待哺的娃娃,送去也是死,不如让他们逃命去。”他忽然压低声音,凑近萧何,“你没听说?上郡那边修长城的役夫,冻饿而死的十有七八,去年冬天就有人举着锄头反抗,虽说被秦军镇压了,可这火苗……”
他用手指蘸着酒液在案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圈:“迟早要烧起来。”
樊哙赢了拳,正啃着狗腿,闻言含糊道:“刘季又说胡话!大秦的兵甲天下第一,谁敢反?”
刘邦嘿嘿一笑,突然站起身,叉着腰在酒肆里踱了几步,学着县太爷升堂的模样:“诸位且看!某家昨夜梦见一条赤蛇钻进肚子里,醒来时满嘴都是腥味——这可不是寻常兆头!”
赤蛇在黑龙面前大气都不敢喘。
众人哄笑,说他又在吹牛。刘邦也不辩解,只是端起酒碗一饮而尽,目光掠过窗外熙攘的街市,落在远处押送刑徒的秦军身上,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
咸阳宫的密室内,嬴政正看着来自会稽郡和沛县的密报。烛火在他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他今年三十七岁,统一六国的大业已近尾声,案上的舆图正被朱笔一点点填满。
他正看着密报,虽然派人去寻找项羽和刘邦,但是嬴政并没有直接把二人抓回来,而是仔细观察。
“九岁小儿,言称要夺回封地?”嬴政指尖敲着关于项羽的密报,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项燕的孙子,倒有几分祖上的戾气。”
李斯站在一旁,躬身道:“项氏在楚地仍有旧部,不如……”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嬴政却摇头:“一个黄口小儿罢了。”他拿起另一份密报,“这个刘邦,倒有些意思。放跑刑徒,还敢妄言天下将乱,胆子不小。”
“其言行已属大不敬,可即刻押赴咸阳问斩。”李斯道。
嬴政却将密报放回案上,沉默片刻,忽然道:“把他们带来咸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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