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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双明亮的眼睛里盛满担忧,连递茶研墨都要抢在侍从前头。
周瑜抱臂倚在廊柱旁,看着这一幕不禁挑眉:“你这是当奶娘还是做丞相?怎的片刻都离不得人?”他今日换了第三套锦袍,月白色的广袖在风中轻扬。
身上还有淡淡的香味。
姜维正要反唇相讥,诸葛亮已搁下毛笔,衣袖在竹简上投下浅浅的阴影:“大都督说笑了。”他抬眼时,羽扇在指间转了个优雅的弧度,“倒是您这一日三易其装,莫非江东近来时兴'一日三沐'的雅趣?”
不仅是今天,周瑜其实每天都会换几身衣裳,每套衣裳都精美华丽,整个松阳县的女子都期待周郎的出现,因为他不仅美还非常有审美眼光,他的每套衣裳穿在身上都是那样的美丽。
他并不以换装频繁而耻,就连孙权都会每年冬天夏天给周瑜送上百套的华服,投其所好。
周瑜闻言大笑,腰间玉佩叮咚作响。
美人大笑也是美的。那笑声清越如碎玉投壶,眼角眉梢都染着明媚的春光。就连庭院里那株垂丝海棠,似乎也因这笑声开得更艳了几分。让人看的呆了。
笑罢,周瑜才猛然想起正事。吕蒙那小子其实机灵得很,若不是曹操从中作梗,自己何至于把那段历史原原本本说给蜀汉众人听?
都怪那曹孟德太过奸诈。
谁能料到那台电视机自打送过去,曹操压根就没打算归还。如今司马懿都快死了,那宝贝电视机还在曹营里放着。
可恶!
终究是小觑了曹贼的无耻。
周瑜原以为曹操好歹会顾及些颜面,谁知这人连脸皮都不要了。
按着顺序,接下来本该轮到霍去病观看。可周瑜早已知晓历史走向,此刻更不敢告诉霍去病电视机被曹操昧下的事——那位少年将军若是知道,怕是要提剑砍人了。
还是和诸葛亮商量商量吧。
毕竟他可是替诸葛亮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司马懿。
曹操的多疑和狠戾让他根本没有忍耐,召见司马懿,没有浪费多少时间,他就动了手,并放出消息。
司马懿的死是天意。
是上天点拨。
天意。
人往往难逃天意。当诸葛亮听闻那个曾与自己斗智斗勇的老对手离世的消息时,执扇的手微微一顿,竟罕见地失了神。
是该欣喜吗?还是该如释重负?
羽扇停在半空,诸葛亮望着案头上的书,忽然意识到——这个司马懿终究不是他那个时空的司马懿。他们就像同一棵古树上分出的不同枝桠,看似同源,却终究走向了不同的方向。
自己的棋局,终究要自己来下完。
“丞相!”姜维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年轻的将军眼中闪着明亮的光彩,嘴角掩不住笑意:“司马懿既死,那您......”
——那您就不会有事了。
不会生病,会顺顺当当一直活着。
这句话姜维没有说出口,却在眼底写得明明白白。诸葛亮望着这个始终追随自己的弟子,忽然想起那个在历史长河中独自擎着蜀汉大旗,直到最后一刻都不曾放弃的背影。
“伯约。”诸葛亮轻轻拍了拍姜维的肩膀,声音温和却坚定,“你早就不该把希望寄托在我一人身上了。”
太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纠缠不清却又是独立的个体,这是穿越了时空的重叠。
“你可知?”诸葛亮望向案头堆积的报告,“历史上第一个以臣子之死来定义国家兴亡的人,正是你啊。”
那个人不是五丈原秋风中陨落的诸葛亮,也不是此间乐不思蜀的刘禅,而是眼前这个总爱抿着嘴唇的年轻人——姜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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