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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裴淮的亲兵上前将梁帝押走,又从殿中搜出传国玉玺一并端出去。
待门一关,裴淮立刻将沈韫珠压在软榻间,凶狠地吻了下去,带着浓重的惩罚意味。
沈韫珠唇上一痛,却并没有反抗,反倒热烈地回应。双手紧紧环住裴淮脖颈,仿佛任凭裴淮予取予求。
“妾身好好的呢,皇上……”
不知过了多久,沈韫珠终究有些受不住,不禁低声呢喃着求饶。
裴淮松开了沈韫珠的唇,却仍扣着她的肩,冷着脸训道:
“谁准你擅自过来的?你知不知道这样有多危险?”
沈韫珠双手环住裴淮的腰,将小脸儿贴在他寒光凛凛的玄甲上,试图用撒娇来化解男人的怒火:
“妾身只是想替夫君分忧嘛。”
心知这女子什么道理都清楚,裴淮也懒得再教训,只恨声威胁道:
“再敢有下次,你看朕赏不赏你板子!”
沈韫珠伸手掩起略微凌乱的衣襟,心里不禁偷笑,面上却只装作害怕,乖乖服软道:
“妾身知道了。”
这女子生了一双最是妩媚含情的桃花眼,一旦她故意低眉抬眼,那双眸子便会水润润地望向人,任谁也舍不得对她说重话。
“您就别气了罢,气大伤身。”
沈韫珠眨了眨眼,软着嗓子哄道。
柔若无骨的纤指,还要轻轻抚过男人心口。
裴淮攥紧了拳,见状又是一阵暗自咬牙。
一口恶气堵在喉咙里吐也不是,咽也不是,心里直骂这辈子真是栽了!
第75章 旷世大婚
十月初二, 金陵城破,梁帝授首,萧氏皇族皆被削爵软禁。七十六年萧梁江山, 一朝更迭易主。
至此,天下十二州尽入大周天子彀中。
裴淮却并未急于班师回朝, 而是又在金陵逗留了大半个月的光景。
在沈韫珠的鼎力相助下,裴淮荡平梁地之动乱, 力挽社稷之倾颓。
南梁臣民苦萧氏久矣, 如今见新帝有经武纬文之德, 皇后又是镇北王府的沈氏小郡主。便也无人反抗,很快便尽数归顺。
却说裴淮也不去南梁皇宫里住着, 只赖在镇北王府中不走。
每日在此接见南梁旧臣,简直是拿王府当小朝廷般使了。
沈韫珠也曾婉言相劝过, 结果自是被裴淮一些“喜欢珠珠的闺房”、“想夜夜与皇后娘娘同榻而眠”云云的混账话羞得面红耳赤。
只这些倒也罢了,近来沈韫珠总觉得裴淮有些奇怪。
明明诸事已尘埃落定,裴淮却仍不动身还朝。有时还早出晚归, 神神秘秘的, 不知在忙活些什么。
每当沈韫珠想要询问时,这男人还总是顾左右而言他,不肯透露分毫。
这日裴淮又是傍晚时分才回府,沈韫珠终于忍不住将他关在门外, 抵着门闩嗔道:
“皇上今儿又去忙什么了?”
区区一扇房门, 裴淮想进自然能进。
不过裴淮自不可能同沈韫珠动粗, 只低声下气地叩了叩房门, 笑着哄道:
“朕不过是去处理些朝政之事, 今儿个不慎回晚了,还请娘娘恕罪。娘娘大人有大量, 便放朕进去罢。”
“真的吗?”
沈韫珠从门缝中瞟了裴淮一眼,显然不信他这说辞,语气幽怨地哼道:
“皇上莫不是看上了金陵城中的哪家姑娘,跑到外头金屋藏娇去了罢?”
“朕眼里心里,只容得下皇后娘娘,哪里瞧得见什么别家姑娘?”
裴淮掩唇失笑,隔着屋门柔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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