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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心虚,现在看来根本就没有必要,毕竟这人迟钝成这样……
一顿饭吃完杜皓的情绪才终于恢复了正常,蒋宁屿开车送他去机场跟队友汇合,路上话题终于不再只是围绕着他们俩,江潺问起杜皓这次是不是要去比赛。
“我不比,看他们比,”杜皓说,“我这胳膊还没恢复好,都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比了呢。”
“都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恢复好啊,”江潺回过头看向他,“是哪儿没恢复好?”
“也不算没恢复好,只要不训练其实跟没伤着之前差不多,就是一训练明显感觉不太行,成绩也跟之前差挺多的。”一说起这件事江潺明显能感觉到杜皓的情绪有些低沉,他看向车窗外笑了笑,“也不知道能不能接着跳下去了……”
“医生和教练怎么说?”蒋宁屿开着车问了句。
“这种事情谁也说不准,每个人的情况都不一样。而且练这么多年,也不只是胳膊这一个地方受伤的事情,腰啊跟腱啊这些地方也都伤过,到这年纪了练不下去了也正常。”
“怎么就这年纪了啊,”听出他有些低落,江潺有意开玩笑说,“你这么说有没有考虑我的心情。”
“哎呀不是,”杜皓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潺姐你还青春靓丽着,但对运动员来说就这么回事啊,我们队今年刚来了两个新人,才十七八岁,又年轻又厉害的,我跟他们比就是老了啊……反正可能现在也差不多到了该退役的时候了吧,我最近也好好想了一下,去地方做个教练还能更轻松,离我妈和你们也近,也没什么不好的。”
杜皓这人平时一向没心没肺,还总是盲目乐观,这会儿语调里却能听出些颓丧来,江潺不知道这些话他在心里跟自己说过多少遍,可能说服自己早早退役做个地方教练并不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吧。
她记起年前她遭遇素梵忽然夭折,那会儿杜皓也突然手臂骨折,那时他还调侃他们是“难姐难弟”,如今她这边一点点好起来,他那边却没什么起色。可这种事情又确实帮不上忙,她一早就知道竞技体育的残酷,能不能达到自己预想的结果从来都不以个人的意志为转移,对他来说哪条路才是正确的只有他自己才说了算。 W?a?n?g?址?f?a?b?u?页?????ù?????n??????????????????
“说起来我都没去现场看过你比赛哎,”好不容易见一次面,江潺不想把气氛搞得太沉重,语气有意放得轻松,“就只有高三去省城艺考集训那次去训练场上看你跳过。”
“谁让你那六年不回来的,”杜皓说,“蒋宁屿都去现场看我跳过呢。”
“但我在电视上看过很多次你的比赛啊,每次都会想,下次见面一定要问问你,跳到那么高的地方,到底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啊……”
“就是……”杜皓说了两个字停顿下来,江潺从后视镜里看到他侧过脸看向窗外,像是忽然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才说,“就是一种很自由,好像整个人真的要飞起来的感觉。”
“真好,”江潺靠在椅背上,“我以前就总是想,我们都只能在地上走,只有你可以在空中飞,好酷啊……”
“潺姐,”杜皓转过头看向她,笑了笑,“你是不是想劝我别这么轻易就放弃啊?”
“没有啊,”江潺也扭头,看着他说,“我是想说,你都已经飞到那么高的地方看过了,往后是想继续飞还是想跟我们一样在地上走,其实都蛮好的。”
杜皓愣了一下,随即眉眼处抽动一下,又一次看向窗外:“你搞得我突然有点想哭是怎么回事。”
“别啊,”江潺笑着说,“千万别哭,你哭起来可难看了。”
“哎你怎么这么烦啊……”
车子停在红绿灯路口,蒋宁屿微微侧过脸看向副驾驶座上的江潺。她正跟杜皓说笑,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很生动,他忍不住抬手在她头发上摸了摸,她的眼神也转过来,冲着他笑一下,然后继续跟杜皓斗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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