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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潺抬头看向蒋宁屿,想问他怎么过来了,但张了张嘴,嗓子实在疼得发不出声音。
看出她状态不对,蒋宁屿伸出手贴在她额头上,随即皱起了眉:“这么烫。”
他抬手握住她的肩膀,扶着她走进屋里,灯全关着,窗帘拉得很严,房间里昏黑一片。他让她先坐到床边,摁开床头灯,又从桌上拿过烧水壶去卫生间清洗。
江潺坐在床边,看着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地忙活,床头灯昏黄的灯光铺满整间屋子,营造出一种梦境般的色调。
是在做梦吧?她晕头涨脑地想,不然怎么会在上海的酒店里见到蒋宁屿呢。
但触碰到额头上的微凉的温度又好像是真实的,响在耳边的低而闷的烧水声听起来也那么真实。
但太困了,脑子转得很迟钝,一歪身又躺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这次又睡了多久,她迷迷糊糊地从睡梦里被蒋宁屿拉起来,微凉的杯子抵到唇边。“张嘴,”蒋宁屿一只手掌托着她的后脑勺,“喝点热水。”
她仰起头,费劲地吞咽喉咙,小口小口地喝下水。温热的水顺着喉咙流下去,她才觉得灌满了砂砾般的嗓子好了一些,蒋宁屿一直喂她喝下了大半杯水才停下来,拿了纸巾帮她擦了擦唇边溢出来的水。
她觉得大脑清醒了一些,这才哑着嗓子勉强出声:“你是打我电话关机了吗?”
蒋宁屿“嗯”了一声:“你一直没接,我担心会有什么事。”
“我手机没电了,”她跟他解释,“中间睡起来才发现……”
“我猜到了,”蒋宁屿把杯子放回桌上,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声音听起来很温柔,“嗓子不舒服就先别说话了,我叫了辆车,带你去医院。”
她点了点头,没再继续说下去,一瞬间好像又回到了十八岁那年,姥姥住院她六神无主的时候,蒋宁屿一来她就觉得心脏好像落回去了一些。
这几天用脑过度,这会儿大脑又因为高烧而运转迟缓,她放空自己什么都不去想,蒋宁屿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任凭他把自己背起来去楼下坐车。
走在酒店的走廊上,她趴在他背后,看着他们映在墙上的侧影,蒋宁屿在她前面微微躬身,即便背着她也走得很稳。她闭上眼睛,在他背上继续睡过去,太困了,在这种极度安心的情况下只想这么天长地久地睡下去。
中间坐进车里时清醒了一会儿,她睁开眼,街道上灯火通明车辆稀少,看起来是凌晨深夜的景象,朦朦胧胧地听到前排司机问了句“这是怎么了”。
“发烧了,麻烦您开快点”。她听到蒋宁屿这么说,感觉到蒋宁屿探过身给她系安全带,然后把手伸过来,手掌在她头侧托了一下,让她靠在他的肩膀上。
中途蒋宁屿伸手探了探江潺额头的温度,似乎比刚刚又烫了一点,她似乎是觉得他手心微凉的温度贴上去很舒服,额头微微动了动,在他手心里蹭了两下。
他垂眼看向江潺,昏黄而逼仄的后排车厢里,她的脸色看起来苍白而疲惫,嘴唇的颜色也很淡,他微微仰了仰下颌,轻轻叹了口气。
车子停到医院门口,蒋宁屿先下了车,托着她的后背和腰把她抱了起来,她挣扎了一下,半睁开眼:“我自己……”
她想说“我自己能走”,但嗓子太疼了,哑得只说了半句就停下来。
“我抱你过去,”蒋宁屿俯身看着她,“一会儿就到急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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