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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有一句话吗，人这一辈子，最重要的就是开心了。别想素梵了，去做点让你自己开心的事情，嗯？”

江潺的脸色愈发冷下来，他让她别这么认真？他明知道那些设计图纸花费了她多少心血，他明知道她抱着什么样的期望跟他开启这一场合作！然而现在他轻飘飘地说着别这么认真，那他呢，从一开始就没认真过吗？！

“我真的走了啊，下次见。”他直起身跟她道别，然后脚步轻快地离开了。

江潺站在原地，看着他往前走了四五米的背影，忽然开口叫住他。

“施谦。”

施谦脚步停下来，回过身看着她，依旧是笑眯眯的：“想通了要跟我一起走吗？”

江潺不作声，走过去，一直走到他面前才停了下来。

她抬头直视他，高高扬起手，“啪”的一声脆响，一个耳光重重落在他的脸侧。

他没躲，也或许是没来得及躲，脸被这一耳光打得偏过去，额前抓了发蜡的头发随之垂落几绺。

周围所有人顿时都闻声看了过来。

“现在可以滚了。”她冷冷道。

他愣了一下，像是被这重重一耳光打懵了，几秒之后才缓缓偏过脸。

随之抬眼看向她，不怒反笑：“打得好。”

细看才能看出那笑容里有些自嘲的意味。

他说完抬起手，江潺的手腕忽然被攥住，往旁边拉了一下。她这才注意到蒋宁屿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他像是怕施谦反击，有意地想要护住她。

然而施谦只是想最后拍一拍她的肩膀，那只手抬到半空，又垂落下来。

他转过身要走，被蒋宁屿一抬手拽住了衣领：“把事情解决了再走。”

“我解决不了，”施谦说，“如果你的公司股东把你投走了，你怎么办？”

“我没你那么废物。”蒋宁屿冷声道。

施谦还没说话，江潺先摇了摇头，声音很轻：“算了，让他走吧，我们也走。”

她说完，没再朝施谦看过去一眼，转身朝大厅出口走过去。

第86章

回程的路上蒋宁屿开着车，看向坐在副驾驶位的江潺。

她微微侧着脸看向车窗外，脸上始终没什么表情，看起来甚至是平静的，但绷紧的下颌线条和偶尔的吞咽动作还是暴露出她此刻并不像看上去那么平静。

施谦这一走，素梵继续推进的可能性就更渺茫了，不久前刚重建的工作坊也前途未卜。蒋宁屿有过类似的经历，所以对她当下的心境格外能感同身受。

他还没说话，江潺就先出声了——

“蒋宁屿，”她的声音里透出淡淡的疲惫，“别看我，专心开车。”

他这才开口：“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去上海的总公司一趟，跟现在的负责人争取一下素梵的推进，”她回过头，视线转到道路前方，有些出神的模样，“一会儿就看看机票，最好明天就能走。”

“我陪你一起过去。”蒋宁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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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你公司的事情也很多，我自己去就行了。”

“没事，我远程也能办公。”

“真的不用，你有你自己的事情要忙，”她音量不高，但语气听起来却很坚决，“我也并不像你想的那么软弱，需要帮忙的时候我会跟你说的，但是蒋宁屿，你不能像以前那样……”

那样什么呢，她没把话说完便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