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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宁屿看着她说,“现在录了吧。”
江潺怔了怔:“不用了吧,我都不怎么来海城。”
“以后总会来的。”蒋宁屿顿了顿,“你可以自己来看小疤。”
“来了就找你嘛,你总不至于忙到连门都不能帮我开。”
“还是录了更方便一点。”蒋宁屿说着,低头在门锁的电子屏上操作起来,另一只手仍握着她的手腕,抬起来,“你习惯用哪根手指?食指?”
似乎再推拒又会显得太生疏,江潺说了声“我自己来吧”,站到门口,按照提示把食指的指纹录进去。机械女声提示“录入成功”,她回头看蒋宁屿:“好了吧?”
“试一下。”蒋宁屿用指纹开了锁,又关上,看着江潺用新录的指纹成功开了锁,才说了句,“好了,走吧。”
江潺“嗯”了一声,随他朝电梯的方向走。
明明这一晚聊得都挺轻松,但因为这个录指纹的插曲,气氛好像忽然又变得有些奇怪。
等待电梯升上来的时候两个人都没说话,江潺看着电子屏上变动的数字,刚刚录指纹的食指指腹在拇指上蹭了蹭。
电梯门打开,这次里面空无一人,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进去。
镜面的电梯壁倒映出两个人的影子,即便不刻意去看,也能察觉出比六年前更明显的身高差距。
似乎总是在车里、电梯里这种逼仄的空间中,那种微妙的陌生感会忽然产生压倒性的优势,让彼此间熟络而自然的气氛变得不那么自然。
尤其是两个人都不说话的时候,这种感觉就会尤其明显。
“上次那件溅了漆的卫衣,”江潺侧过脸,随口找了个话题,打破这种微妙的气氛,“送去干洗怎么说,能洗掉吗?”
“早就洗好了。”蒋宁屿说,“那块漆牌怎么样了?”
似乎彼此都在没话找话,但能聊下去就比都沉默要好得多
“差不多修复好了,从外面应该开不出裂开的痕迹了。”
“不是说生漆入土千年不腐吗,那块漆牌是怎么回事?”
“跟大漆无关,是木头的问题。”江潺跟他解释,“就好像人有自己的性格一样,木头也分性大和性小。像紫檀啊黄花梨啊这种性小的硬木,放到什么环境都不会变的,但那块漆牌用的是性大的榉木,温度和湿度一变,就很容易裂开。”
从楼道走出来,空气里湿度很高,雾气似的细雨被风吹到脸上。
蒋宁屿的车就停在楼前的停车位,两人坐进车里,顺着刚刚的话题聊下去。
蒋宁屿启动了车子,说:“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把木头比作人的说法。”
“是吧,我还是听姥姥讲的呢,小时候第一次听也觉得很新鲜。”聊到大漆和木材,那种有些微妙的氛围弱下去,江潺的语调里带着笑,听起来很放松。
“对了,施谦这次帮忙搞来的就是一批从国外运来的硬木,虽然不比紫檀黄花梨这种最名贵的木材,但也是品质很高的酸枝木,我还是第一次用这么好的木胎,还挺兴奋的。”
车子从地下车库驶出来,雾气迷蒙的雨丝顷刻间将前车窗扑得一片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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