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分卷阅读132(2 / 2)

加入书签

江潺让他不要再过来,来回一趟实在太奔波,浪费精力也浪费钱,他也不肯听,仍旧这样两头频繁地跑。

不仅如此,他还隔三差五地往江潺的银行卡里打钱,数目不算多,每次几百,但却打得很频繁。江潺问他哪里来的钱,他让她放心,说是做家教挣来的。

在姥姥生病这件事上,蒋宁屿似乎变得前所未有的固执,听不进去她说的任何话。

但江潺又不得不承认,在这种时候,她的确是想要蒋宁屿频繁出现在自己面前的。

以前在市医院时,事事都有蒋宁屿帮忙处理,她只要一心照顾姥姥就好了,而现在忽然要自己面对这一切,所有压力齐齐涌上来,让她举步维艰,身体和精神几乎都要撑到极限。

偶尔实在委屈得想哭的时候,她也想打电话跟蒋宁屿倾诉,但一想到如果这通电话拨出去,蒋宁屿说不定明天就休学过来陪她了,她又忍住了这种念头。

她意识到自己每次跟蒋宁屿打电话时都会变得极其脆弱,委屈和难过总是层出不穷地涌上来,于是开始克制自己给蒋宁屿打电话的冲动,若非必要绝不轻易主动联系他。一开始不太适应,到后来终于不再遇事就想到蒋宁屿。

然而外部的压力还在其次,更重要的是,来了省城的医院之后,江潺发现这里的专家似乎也没有什么更好的治疗的方案。

唯一的进展是进一步确定了之前片子上的那处白色区域是胶质瘤,除此之外,医生的说法并没有太大的差别,都是说它位置不好,外加姥姥年事已高,手术风险极大,预后可能也不会太好,因此还是主张保守治疗。

本以为到省城能带来新的希望,却没想到不过是之前那场绝望的延续。

所以来这儿没多久,江潺又动了转院的念头,她想带着姥姥去更好的医院再看看。

然而这就又回到了之前发愁的问题上——大医院床位紧缺,光是排队可能就要几个月的时间,医术高的专家则更难挂到号,听病友群里的人说,就算挂到了号,如果没有关系,可能也很难请到专家本人来做手术。

于是那段时间发了很多消息,把能想到的人全部求助了个遍,试图找到群里所说的那种“关系”,可是全都一无所获。

玛雅预言中的“世界末日”还是如期来到了,在学校的时候江潺经常想象这一天会是什么样子,结果真的到了这一天,却发现它平凡得跟其他任何一天都没什么不同。

医生照常查房,护士照例忙里忙外,病人家属跟往常一样苦守在病床边。

江潺从病床旁起身,走到窗边朝外看,心里想下一秒会不会世界轰然倒塌,把一切希望与绝望掩埋起来,一瞬的毁灭总好过漫长的煎熬。

手里的手机忽然振动起来,她低头,来电显示“赵老师”——是她中学时的美术老师赵忱瑶,自从她去了上海,而江潺升上高中之后,她们仍旧保持着联系,不算多么频繁,但在艺考、高考这样的人生节点上,江潺总是会记着跟她打个电话。

她接起电话,听筒传来电话那头的声音:“小潺,你在医院照顾姥姥吗?”

江潺“嗯”了一声,问她:“怎么了赵老师,有什么事吗?”

“前几天你不是发消息,问我有没有北京上海医院方面的关系吗?这几天我打听了一下,我的一个好朋友,她的姐姐在华山医院的神经外科工作,所在的团队很厉害,她一直跟着的那位博导也有过很多成功的主刀案例,你把你姥姥的检查资料都传给我,我先给那边看一下。”

江潺赶忙应下来,以为发出去的那些消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