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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也不走。”江潺更坚定了自己的选择。她看到爸爸的眼神垂了下来,看起来是有些失落的,她转而安慰起他来,“爸爸,其实这样也挺好的,你就不用换项目组了,拍野生动物不是你跟妈妈一直热爱的事情吗?我也不希望你们为了我去换工作。”

江崇的眼神抬了起来,没有想到这是还没上高中的女儿会说出来的话。

“只要你们以后能多回来看看我就好了!”江潺的语调重新变得轻快起来,她觉得自己做出了正确的决定,“不过,下次你可以跟妈妈一起回来吗?我好久没见到她,真的好想她啊!如果实在很忙,打电话和视频其实也可以的……”

她这话说完,却没有得到爸爸的回应。江崇沉默下来,好一会儿没说话。

姥姥也没说话,只有手里的蒲扇轻轻地摇,把她鬓边灰白的发丝扇得轻轻飘动。

许久没人说话,沉默在屋子里蔓延开来,这让江潺有些慌张。刚进屋时那种凝重的气氛又回来了,她试图说点什么打破这阵沉默,但江崇先于她开了口:“潺潺,爸爸要告诉你一件关于你妈妈的事情。”

爸爸说这话时的神情,让她忽然想到一年前她从教室走出来时,他脸上显露出来的那种近似想哭的悲伤的神情。

心底突然升上一种强烈的恐惧,江潺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被一只手攥住了,让她有些呼气不畅。她咽了咽喉咙,试图把这种不安感咽下去:“……什么事情?”

“妈妈可能,”江崇看着她,眼神像一片黑色的涌动着的海,“永远都回不来了。”

刚刚还丝丝缕缕升腾的恐惧情绪忽然铺天盖地地笼罩过来,江潺只觉得胸口骤然紧缩,心脏似乎都停跳了一下。她难以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有那么一瞬间脑中一片空白,什么想法都暂停了,只剩下长久而闷重的嗡鸣。

她下意识朝姥姥看过去,想向姥姥确认这到底是不是真的。但姥姥仍是没朝她看过来,她手里的蒲扇停止了摇动,暑气凝固在屋子中央,连天花板的吊扇都无法吹动分毫,空气中的一切都似乎静止下来,静得像是一场无止息的梦。

江潺觉得这梦是不真实的,她看着爸爸,指尖开始控制不住地发抖,明明听懂了这话的意思却还是在问:“什……什么意思?妈妈去哪儿了?”

她试图从江崇这里得到不一样的回答,但江崇又一次用沉重的语调告诉她这就是事实:“妈妈走了。大概十年前,在南非的一个丛林进行拍摄时,妈妈意外染病,当地的医疗条件很差,所以……”他顿了顿才继续说下去,“小潺,这件事情,我和姥姥原本是打算等你成年再告诉你的,但是……”

他话没说完,江潺就打断了他,无法从爸爸这里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她就自己分析起了这件事情不合理的地方:“可是我一直能收到妈妈给我写的信。爸爸,去年你来的时候不是还给我看了妈妈写给我的信吗?那些信我一直都放在我的盒子里……”

“那些信都是我写的,我模仿了妈妈的笔迹,”江崇悲伤地看着她,如实且残忍地向她揭开真相,“对不起潺潺。”

最后用来说服自己的证据也被击碎了,江潺无法再说服自己这只是一场虚假的梦境。

——有没有想过这种可能呢?当然是想过的。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她想过千百次这样残忍的可能。这么多年都没回来过,连电话都没有一通,这是多么不合理的事情。以前每年都会寄来跟野生动物的合照,后来却连合照都没有了,只有野生动物的照片……桩桩件件,都指向让她不敢深想的真相。

但是去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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