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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的小花,却又不止是他的小花,企盼了许久的愿望成了真,又没有成真。
他的耳畔还在回荡着,就在不久前拂霜温柔引导着他的话,让他振奋,让他大放异彩,让他觉得,他好像并不是那么无法饶恕。
可现在,那些话都成了泡影。
小花记起来了,小花还在恨他。
第55章 恢复
落雁村人烟稀少,不过十几户人家,但土地分外空旷,村户之间相隔很远,从村口进入直行一里,左拐沿着蜿蜿蜒蜒的小径绕百步,几经曲折,才是二人曾经的家。
郁峥清楚记得,那七年他们并未真正出过村庄,至多只去过村口,回家这条路,他同拂霜都已经不能再熟悉。
一路上没有看到任何人,甚至连活物都没有,拂霜的速度不紧不慢,似闲庭却步,但没有丝毫犹豫和滞涩,直接回到了从前的家。
入眼便是熟悉的花圃,拂霜住的地方,花枝都要比别处繁盛许多,以至于中间簇拥的一条碎石小路很难被察觉,步步都得拨开缠绕摇曳的花枝,最后到达尽头的门。
院门是虚掩着的,拂霜伸手轻轻一推就推开了,径直走了进去,这样与世隔绝的小村子,自然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没人有上锁的习惯,一开始家里也是没有锁的,直到他们成亲后才慌慌张张加了门栓,一到晚上就大门紧闭。
郁峥落后他一些,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院里还是他们走时的模样,围墙边探出头的花,纳凉赏月的石桌,廊下整整齐齐摆在一处的两把躺椅,都没有任何变化,拂霜俱是没有多看一眼,只朝着二人的卧房走去。
越是靠近过去,越是心乱如麻,郁峥停在门口,竟是无法再向前一步,胸腔被积聚已久的恐惧堵住,连呼吸都异常艰难。
二人虽然早已不分彼此,但个人的东西还是分开放置的,他看见拂霜在翻自己的衣物,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便艰难开口:“你找什么?我帮你找。”
“不用了。”拂霜头也不抬回绝,抽出了一套鸦青色衣服,“我寻我亡夫的东西,哪里用得着帝君费心。”
他说话间又拿了一个葱绿的荷包,那是成亲初时他送给阿叶的,虽然针脚歪歪扭扭,粗糙至极,不成样子,看不出来绣的是什么东西,但也是最真挚的心意,阿叶得到时,一直佩戴在身上,舍不得放开,后来他又陆陆续续送了其他东西,才让这个最初的荷包被收入盒中珍藏。
郁峥定在原地,如遭雷击。
小花说……亡夫。
他最害怕的、一直在逃避的事情,最后还是发生了。
世人都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在冷眼旁观他人之事时,人往往可以做出最理智客观的判断,因为说到底都与自己无关,然而当局外人变成局中人后,一切就大不一样了,个中痛苦辛酸,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能知其滋味,不是外人一笔轻描淡写能带过的。
没有经历过的拂霜只是在听着别人的故事,可以轻而易举对他说出“原谅”的话,可以温柔体贴地分析过程,替他着想,然而当成为经历过的阿初的时候,才会回忆起被最信任依赖的挚爱抛弃背叛杀害是怎样的绝望和痛苦,永远无法说出“原谅”两个字。
小花果然还在恨他。
拂霜收起了衣服和荷包,便往门口走去,被门口的郁峥挡住去路,微微一顿:“劳烦帝君让路。”
他的声音很淡,说不上是刻意的冷漠,也算不上温和,只是最平常最疏离的客气。
郁峥似乎丢了魂魄,浑浑噩噩,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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