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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闻到他身上有雪的味道。和哥哥的很像，但不像哥哥那么凛冽，更多的是一种柔和的温暖。

他会给祁鹞带很多祁鹞没有看过，老城区也不会有的书。会给祁鹞讲很多有趣的故事。最重要的是，他会和祁鹞玩一些很刺激的追逐游戏。

祁鹞从小就跑得快，但却总也追不上他。

“你没问过他的名字？”锦云有点意外。

“嗯。”祁鹞想了想，“他也没说。只说以后还会见面的。”

“……”锦云微微一愣，下意识问他，“那你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我高考结束的时候。他好像很忙，匆匆来了老城区一次，然后和我说，在帝都等我。”祁鹞轻轻叹了口气，“可我去了帝都，找了他四年，也没有再见过他了。”

“……”锦云已经猜到了，祁鹞认识的这个时家人，就是时清欢。年龄，失踪的时间都对上了。

“他们也害了他是吗？”祁鹞的语气很平静。

锦云点点头。

“时清欢。”祁鹞轻轻念了一遍，然后问锦云，“那你认识一个叫何幸的人吗？”

“是诡匠吗？”锦云愣了一下，但他仔细想了想，脑子里却没有这个名字。

“大概年龄是多大？”

祁鹞想了想，“可能和我哥哥差不多。”

“没有什么印象。”祁鹤语那一代，有名的诡匠不少，但绝大部分都是出身华国诡异收容所，还有世家。锦云的小叔叔观雪韶虽然比祁鹤语他们年纪小，但也是和祁鹤语他们一起玩过的。

所以大部分有点名气的诡匠观雪韶都知道。

可锦云却从未听观雪韶提起过这个名字。

“你问这个何幸做什么？”

“那是他喜欢的人。”

祁鹞和时清欢见的最后一面，时清欢问了祁鹞，以后如果变得很厉害了，会想和祁鹤语分开吗？

祁鹞说不会。

“哥哥是我会一辈子都要在一起的人。”

时清欢说，他也有一个。等祁鹞到了帝都，就介绍给祁鹞。

“所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祁鹞很好奇。在祁鹞看来，时清欢像雪山顶，把月光打碎了，浇灌而成的花。能被他喜欢，那得是多厉害的人呢！

时清欢只和他说，“那个人的名字，和我的在一句诗里。”

“初见就是缘分了。”

祁鹞那时候不知道时清欢的名字，现在知道了，自然也明白他说的那句诗是什么。

“今夕亦何幸，重复接清欢。”祁鹞看着锦云，“这句诗，是他小时候念给我听的。所以我猜，他喜欢的人叫何幸。”

锦云听他说，也有些唏嘘。

可最终想了半晌，也没有想到何幸到底是谁。只能承诺祁鹞，“等事情结束之后，我会叫自由军那边帮你找找。”

“嗯。”祁鹞点头，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找何幸。但他想，至少要把时清欢留下来的东西，交给他。

也好叫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像时清欢这样好的人，认认真真的用自己的前半生，郑重其事的喜欢过他。

或许很多人会觉得，祁鹞这样的想法很小家子气，且狭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