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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不就是祁鹞的哥哥祁鹤语吗？

重续想到自己之前的猜测。他对展惊林隐瞒了一些细节，例如当年祁鹤语陨落，司令是唯一存活的目击者。

所以，司令必然知道祁鹤语碎片的所在地。纵使不是全都知道，但只要知道一个，就能拿捏住祁鹞。

甚至不需要祁鹤语这么重的筹码，老城区就可以。

【诡巷】是养大祁鹞的家，可老城区，又何尝不是养大祁鹞的家呢？

他连商业街一个做炖菜的大姨，都记得清清楚楚。那些已经变成学生诡异的朋友们呢？

重续看着祁鹞，只觉得呼吸都像是悬着千斤重的砝码。

然而祁鹞却十分兴奋，拉着重续认真问他，“所以，哥哥是祁家人。我也是？”

“不是，我说了这么一大堆，你就注意这个了？”重续脑瓜子嗡嗡的，很想把祁鹞抓起来晃晃，看看到底是他的理解能力有问题，还是自己描述重点有问题。

“这就是重点啊！”祁鹞理直气壮，“我还有别的家人这件事，难道不是最重要的吗？”

重续：“……”

说得很有道理，但很可惜，这个问题的答案，重续还真不确定。但他猜测祁鹞不是祁家人，多半是祁鹤语捡到他，然后给他取名的时候用了自己的姓。

于是，重续只能干巴的回答道：“你我不知道，但祁鹤语的确是祁家人，而且他还要在加一重身份，祁家继承人。”

“懂了！”祁鹞点头，“那我也是！”

“你不是。”司令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下书，也参与了他们的对话。

“不可能！我哥是，我就是！”

司令抬手，弹了祁鹞额头一下，笑着逗他，“A级诡异【糖果婆婆】的糖，你可是从小吃到大，你要真是祁家血脉，那他们家仅存的那几头也不在了。”

看祁鹞眼里似乎有疑惑，司令眼中的笑意更深，然后从口袋里拿了张照片递给祁鹞，“看看。”

祁鹞接过来，然后就愣住了。

上面有一共有四个人，但是其中两个他都熟悉。

最左边的是年轻时候的栗木木，看起来也就二十五六岁，比起现在的平和，那会的栗木木不管是气质还是神色都要更偏学术一些。只是这么看着，就能知道他一定是个做事儿非常严谨的人。

最右边站着的是二十五六岁时候的司令，和现在凛然正气、温和有礼好长辈的样子不同，那会的司令满身匪气，制服穿得乱七八糟，叼着半根烟，烟雾弥漫间，唇角扯出一个痞气十足的笑。

而他怀里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小孩。精致的五官，雪白的肤色，像是雪山尖上的雪堆出来精灵。似乎是不良于行，小孩垂落下来的双腿，比起普通人要更加纤细，但却并不会让人觉得他孱弱。

而站在栗木木和司令中间的那个青年，明显比他们俩要小，也就二十出头，通身上下连头发丝都透着矜贵，五官更是好看的不像话，偏偏气势凛冽，像是藏在鞘里利刃。祁鹞一眼就认出来了，是他哥祁鹤语。

“好家伙，你哥和司令果然是好朋友。”重续叹了一声。

祁鹞抬起头打量司令。

“不仅仅是好朋友，是最好的朋友。”司令这句话是回应重续那句感叹。然后，他低下身看了看祁鹞神色，终于抬起手，摸了摸祁鹞的头发，“认出来了吗？”

祁鹞“嗯”了一声，指着相片：“老师，我哥……”

司令闭目听着，已经准备好了等祁鹞说完，向他发问。

结果祁鹞下半句，“人贩子，人贩子帮凶。”

司令：……

“噗。”副官在旁边一个没憋住，笑出了声。

重续木着脸蹲在原地，这一瞬间，把所有难过的事情都想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