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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私心里希望小徒弟姬壮能在他走后，过的好些。

至于姬容，也不是他要抛下她，而是她的资质实在差；这样的小修士一抓一大把，扶都扶不起。

他要是死了，姬容和姬壮在黎古城活着都会很艰难，两相取舍之下，他自然希望姬壮能丢下姬容这个累赘。

可惜姬壮跟姬容混久了，满脑子都是些乌不语没听过的血脉之情与仁义道德。

笑话，一只挣扎在生存线上的小修士要什么血脉之情与仁义道德。

野兽成了修者，只是脑回路简单，并不是他们想守规矩，很多时候他们看起来守规矩，只是因为他们可怜的脑子、压根不知道如何不守规矩而已。

处久了，乌不语自然也就知道姬容的异常，但他老了，懒得想那么多了。

乌不语与姬壮说的话，姬容连蒙带猜地便清楚了始末，她只是装作不知道，但她对哥哥姬壮的愧疚却日益浓重。

这些年，她虽然也工作，但所得颇低；单靠她和她哥所赚的灵晶，是住不上这样宽敞的洞府，也不可能日日吃得起精细的灵食的。

这些都是啃乌不语这个老修士得来的。

但是乌不语说的没错，哥哥天赋比她好的多，不该为了将就她，便这样在生存间挣扎，这不是哥哥姬壮该过的生活。

于是，姬容等着哥哥姬壮回来后，便把这些利害给姬壮说了。

姬壮不同意。

“可是哥哥，”姬容急道：“你要是加入洞天福地的商队，它总还是有报酬的，往来之间你给我捎钱回来，不就好了呢？”

“妹妹你太天真了，我们要是走了，你这么弱，可怎么活？你忘了前年哥哥和师父捡回来的肉了吗？有些可不是真冻死的。”

姬壮咧着喙，呲出了尖尖的舌头，舌骨的肉上埋着细密的尖牙，他道：“那回你说好吃的灵兔肉，便是我啄死的。

妹妹你放心，咱还有虎童子山中锋给的玄还木牌；就算师父死了，哥哥也能带你活下去，而且，哥哥的修为铁定还会再长的。”

“可是......”姬容还想劝，却被姬壮用翅膀搂住，他的话里透着浓浓地哀伤，他道：“妹妹，别说了，我怕，我不想你也死了。”

姬容不语，因为她也是一样的，她害怕姬壮死她前头，所以她希望他离开。

思及忧患，姬容决定想办法突破，无论用什么办法，只要她能把修为提上来，哥哥便该放心了吧。

而且她的修为若能高一点，能做的就多了，他们赚的也能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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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容自己想不到如何突破，便将主意打到了乌不语身上，乌不语不想理她，但姬容为了显示自己与同阶的小修不同，便背起了「凤凰真解」。

那日风烈死后，这「凤凰真解」便如同烙印般印在脑子里，在她到达通灵境后，渐渐地便可诵读一二，但她越往后读，头就越痛。

姬壮自然也是知道这事的，他那日得到的名为「腾云唤冰刀」，算是一门不错的攻击法门，但远远不如姬容获得的系统、庞大；姬壮便是经常能听姬容为他背诵真言，才知晓许多道理。

一开始乌不语听姬容背诵，听得如痴如醉，但紧接着他便发现不对；

姬容越往后背，便越吃力，身子都打晃；但今日的姬容不管头痛得如同要爆炸，鼻血直流也还要背；乌不语见了大为震惊，再顾不上那些玄奥的真言，他慌忙出爪轻轻捏住姬容的喙、再也不许她背。

姬容便将身子往后一板，晕死了过去。

睡了七天，姬容才醒来，垫子这头，兴奋的乌不语，和眼里充满血丝、焦急不已的姬壮皆在看着她。

她想开口说话，发现嗓子哑了；得，这下又得向李丰年请假了。

待到姬容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