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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
二哥老实陈规,在学府时常被人欺负了也后知后觉,鱼徽玉不忍看他受欺负,她讨厌那些欺负他的人。可二哥总是笑笑,嘴上说着不打紧的。
可是越长大,二哥似乎离她越远了。
他越发深沉,她也没有从前那么爱笑。
斗转星移,一切都变得遥远,往日的记忆瞬时模糊得像梦境,唯有面上火辣辣的痛感是真的。
鱼徽玉收回思绪,垂下眼睫,面前是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上面脉络和血迹都很清晰。
鱼徽玉在擦拭血迹,再上药,手的主人一声不吭,他静静看着鱼徽玉的脸。
鱼徽玉一抬头,便对上他的眼眸,轻叹一声,“你真是疯了。”
方才的一切来得不真实,二哥竟然为了裴静打了她,而后沈朝珏又将她二哥痛打了一顿,硬生生打得二哥满脸是血。
裴静在旁边哭喊,一众侍从上前都拉不开沈朝珏,还是鱼徽玉让他住手,他才停下。
“谁让他打你。”沈朝珏也没料到鱼霁安的做法,像
是本能反应,他当即把人打翻在地。
鱼徽玉按在他伤口上的手指暗暗用力,“和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沈朝珏补了句,“谁也不能打你,你爹也不行。”
好端端怎么说起她爹,鱼徽玉轻笑出声,“我爹不会打我。”
“你怎么保证?你以前想过你哥会对你动手吗?”沈朝珏观察她的面颊,没有巴掌印记。
不知道她哥怎么忍心下手的,沈朝珏有点后悔,方才打鱼霁安打轻了。
鱼徽玉不愿再提,转而道,“都怪你,若不是你,我早到晚亭姐姐那了。”
鱼徽玉帮他包扎好,再收拾药箱。
沈朝珏帮她收拾,鱼徽玉皱眉,“你不要以为做这些小事可以弥补从前了。”
“不要动了,待会伤口又裂开了。”
“你想我怎么弥补,我都为你去做。”沈朝珏不听,很快将药箱收拾好。
“也许你不知道,我当初和你成婚,是因为在此之前从来没有人肯定过我、选择过我。那时年少,也许你是无心之举,让我有了这样的感觉,误以为被在意。所以纵使你万般淡漠,我也会自己在其中找到一丝暖举当安慰,日子天天这样过,你累我也累。还好最后我看清了,你根本不爱我,我也不爱你。”鱼徽玉说完,默默长舒一口气,心里好受了些。
她与沈朝珏说、与其他人说,她选沈朝珏是看重他的皮相,实则是因为他轻描淡写的几次暖心话。鱼徽玉难为情与人明说这些,总觉得会被人可怜。旁人怎么能理解,她这样的侯府贵女,怎么可能因为“甜言蜜语”死心塌地。
和男色所惑相比,这样会不会显得更糊涂?
真话比假话难以启齿,有些人就是这样,宁可默默做很多事,可若是让他说一句真心话,比受皮肉之苦还难受,可这样难免会受心苦。
沈朝珏认真地听她说完,良久,才干涩道,“对不起。”
怪他,让她有了错误的判断,原来她一直是这么想的,想他不爱她。
鱼徽玉想笑,可莫名觉得太苦了笑不出来。
他说的话是对不起,这么多年来,换一句对不起。
比起对不起,她竟然更希望是“我爱你”,证明他们曾经是相爱的,证明以前的日子都有意义,证明她不是一厢情愿。这世上,谁想被对不起。受了伤害的人,才叫被对不起的一方。
“罢了,我这辈子也没有人和我说过‘我爱你’。”鱼徽玉轻声道,轻到像是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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