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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这口气却不知能吊多久,倘若三天之内醒不来,恐怕……长公主殿下,您这次的手段太过了。”
“反倒成了本宫的错?”长公主面色冷峻,转向守在榻边的从萤:“把她给本宫拘过来!”
她要问罪,几个仆妇上前去拉扯从萤。
从萤恹恹无神,没有要反抗的意思,被拽起时,却忽觉袖子一紧,竟然是晋王下意识攥住了她,不肯放她
走。
他仍昏迷着,眉心蹙成一处,血色全无的薄唇缓慢吐出两个字:“阿萤……”
腕上的伤口尚未结痂,稍一用力便浸出血,但他仿佛不知疼,指节泛白、青筋凸起,紧紧抓着她的袖子,很快鲜血便将从萤的袖子也染红了。
从萤瞬间红了眼眶,握住他未受伤的手,与他十指交缠:“殿下,我在这儿……殿下,你抓疼我了。”
低声连连,轻言慰语许久,他终于慢慢松开了从萤的袖子。
张医正一口气尚未歇过来,重又上前给他包扎。
目睹了这一幕,长公主脸上的表情由盛怒转为悻悻,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其他人都退下,本宫有话问姜娘子。”
众人应声离去,掩上内室的门,乱糟糟的房间立时变得安静。
只空气里还漂浮着淡淡的血腥气,夹杂药香清苦。
长公主垂眼睨着守在榻边的从萤,说道:“方才张敬仪说,吾儿腕上的伤是自己割的,本宫想不明白,他这是为什么。”
从萤苦笑着牵了牵嘴角,声音沙哑道:“是为了保我的清白。”
他割腕自伤,断了长公主借故强娶的可能,纵有风言风语传到谢玄览耳中,也给她留下了解释的余地……
她甚至可以不承认他为她纾解过。
长公主闻言又气又怜:“清白算是什么东西?喜欢的女人,抢便抢了,谢三也配与我萧氏争?他倒好,为了个冷心肠的女人,将自己搞成这副尊容,我萧家竟有如此没种的男人!”
从萤落下眼睫不说话,只目不瞬移地望着晋王,指腹轻轻在他手背上摩挲。
长公主凤眼微眯,将从萤上下打量,这才注意到她衣衫凌乱,领间隐约有暧昧红痕,露出一截细颈,玉白色透出轻红,像薄汗浸润过,带着一种欢好过的柔态。
她上前将从萤拽起,质问她:“你们到底成事了没有?”
从萤神色冷冷:“长公主殿下现在还只关心这个?”
“当然。”长公主长眉挑起,扬高了声音,也是说给榻上的晋王听:“你二人吞服的药酒,只有对彼此有情才会动欲,动情越深,欲望越炽,合欢能滋补养身,更有一举得子的奇效。”
从萤闻此言,仿佛吞了刀子一般,渐渐生出一阵绞痛感,从胃腹往心口蔓延。
她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什么叫有情才会动欲……”
长公主冷笑道:“你不是一向聪敏么,到底是听不明白还是装成糊涂?吾儿对你有情,心里越是喜爱你,这药效就越显著,且只对你有反应,换了旁人在他身边,这只是盏普通热酒罢了。”
她顿了顿,说:“倘若你二人已成事,你腹中大概已有萧氏的骨血,只要吾儿不恨你,本宫也可以不追究,待他伤愈,就请旨册封你做晋王妃,你二人好好过日子。倘若你们什么也没发生,你眼睁睁见他痛苦挣扎、自伤自戕却无动于衷……姜从萤,那你可真就是晋王府的祸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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