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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氏气得浑身发抖:“你们这是明抢!我儿年纪小不晓事,家中房契岂能他作主?”
掷观音笑道:“可房契上,偏偏就是姜从谦的名字,对不对?”
赵氏哑了声,悔不该将房契写了小儿的名字。她仍不肯退,嚷着要报官,掷观音冷冷道:“姜夫人想报哪位官,可大得过这位?”
掷观音掏出一枚令牌在赵氏面前晃过,那是黄金雕刻的亲王令牌,中间刻着一个“晋”字。她压低声音对赵氏说:“夫人莫忘了,令郎还写了一张卖母的欠条呢,夫人若再不走,我可要将夫人一起带走,烟花楼和柳翠院,夫人喜欢哪里呢?”
惊恐最终压过了愤怒。赵氏泪眼婆娑地吞声道:“走……我走。”
……
仆从不遣自散,宅门“哐当”在赵氏面前闭合。
她孤家寡人,只来得及打点零星细软,身后还跟着一个拖油瓶,一时不知该往何处去,只好就近寻了处客栈落脚。
客栈里灰蒙蒙的,放眼无一处舒心的地方。
“娘,我饿了……”
身后小儿哭够了,又问她要吃食,糖酥糕、燕窝粥,赵氏听着腻烦,拔声让他闭嘴。
忽然有人敲门。
来者一男一女,女郎端着酒壶与酒盅,男子生得病弱秀逸,撑着玉拐缓缓走进来。
赵氏认得晋王,当初在雁西楼,险些受了他的责打。权贵宗室不敢得罪,赵氏心有余悸地跪下来请安。
晋王寻了处圈椅坐定,望着赵氏的神态十分温和:“听说姜夫人要离开云京,孤略备薄酒,特来相送,紫苏——”
紫苏斟满一酒盅,呈到赵氏跟前,面无表情道:“夫人请用。”
酒液呈现诡异的暗红色,散发出腥涩的苦味儿,赵氏警惕地望着紫苏,泛白的嘴唇微微颤抖:“这是毒酒……”
晋王说:“纯度极高的鹤顶红,疼不过半炷香,便能为夫人了却恩怨烦忧。”
“不,不!”赵氏恐惧甚极,仓皇跪在晋王面前:“民妇已经让出宅院,殿下还要民妇做什么,民妇都会去做,求殿下饶命,求殿下饶命啊!”
晋王起身亲自去扶她:“论辈分,你不该跪我。夫人,凭你现在的处境,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真正能为你撑腰的人早已在地下,你苟延活着,只会牵累心软的人,孤不希望她再受你的拖累,所以这个恶人,孤来当。”
赵氏怔忪着,并未十分明白晋王的意思。
晋王自紫苏手里接过酒杯,递到赵氏面前:“孤敬夫人,愿夫人此去再无苦恼。”
赵氏惊慌躲避,被紫苏押住,晋王再次将酒杯递到她面前:“孤不愿对夫人不敬,但夫人若执意不识敬,孤也可以亲自动手。”
客栈的房门突然被从外一脚踹开,谢玄览跨步夺过酒杯摔在地上,暗红色的酒液沿着地面的木板缝隙蔓延开。
“你疯了吗!”谢玄览挡在赵氏与晋王之间:“姜家的家事与你何干?”
晋王瞥一眼紫苏,紫苏心虚,连忙退到一旁。连她也觉得晋王今日所为实在疯得出格,无论是在赌坊杀人,还是要来毒死赵氏,都不是他一个无干亲王该做的,所以紫苏来之前,悄悄给谢三公子递了个信。
晋王对谢玄览说:“与我无关,我也偏要管一管。”
谢玄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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