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惯
了,仍为其开脱道:“从谦并非故意,你又何必责他,先带阿禾回去休息,不要两个都受折腾。”
从萤并不打算轻拿轻放,这时候季裁冰来访,从萤先暂压一口气去待客。
她迎季裁冰往云水苑走,将鬼哭嶂的消息告诉她:“你那些财货都压在独眼龙的地窖里,想必会被宣驸马一同收缴回朝廷,你若是有门路,可以托人问问能不能保出来。”
季裁冰说:“入了官府的钱哪有吐出来的好事,保不出来便罢了,死了这么多人,我都觉得晦气。我来寻你不是为这个,前几日我家伙计撞见你弟弟偷偷出府,你猜那好小子最近在造什么业?”
从萤心里微一沉然,淡漠道:“过了这个月,他也该满九岁了,败家子弟吃喝嫖赌,大抵都是从这个年纪沾染。”
季裁冰低低道:“正是败家败得最快的一种,赌。”
从萤闻言便是冷冷一笑,怪不得周嬷嬷觉得有利可图,会将阿禾弃之不顾。
季裁冰说:“却不知他的钱是求来的还是偷来的,可怜我每月送来的分红,都不够他输,这钱你娘不心疼,我看了都心疼,毕竟是我辛辛苦苦赚出来的。你要不私下劝劝这娘俩?”
从萤说:“自来赌徒都是宁断手不回头,劝是没有用的,我倒是另有一个办法。”
她附到季裁冰耳边,如此这般交代了一番,季裁冰听着,渐渐瞪大了眼睛,不免有些犹疑:“这……是不是有点不厚道……”
“肥水不流外人田,”从萤朝她敛衽行礼,“还请裁冰阿姊帮我。”
季裁冰叹息道:“我当然会帮你,可惜你这弟弟,若一开始便经你教养,也不至于被纵溺至此。”
因与季裁冰另有筹谋,从萤暗中压下一口气,没有再寻姜从谦和周嬷嬷发作。她这才腾出时间来好生安抚受了惊吓的阿禾,不料阿禾不哭不闹,只是神情落寞地望着窗外。
阿萤问她:“是担心卫音儿吗?”
阿禾点头。
此时鬼哭嶂仍有朝廷官兵在围山搜余匪,谢玄览已答应她,若有卫音儿的消息,必定及时告知。此事只能寄希望于旁人,从萤自觉无能为力,叹息着摸了摸阿禾的脑袋。
不料阿禾却抽噎说道:“姐姐是为了救我,音儿也是为救我,都是因为我。”
“阿禾……”
“我真是太没用了,太讨人厌了!”阿禾越说越是委屈自责,抹着眼泪钻进从萤怀里:“姐姐,我也好想变有用啊……”
她哭得从萤心都要碎了,从萤抱着她,那虚弱的无力感与阿禾的眼泪一起,渐渐漫过了她心头。
*
谢玄览将从萤送归府后,便与晋王前后脚入宫,前往垂拱殿议剿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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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垂拱殿比大朝会还热闹,公主、王氏、谢氏,三方各说各话,互相指摘对面通匪。淳安公主拿到了有王兆深押印的契盟书,也活捉了许多他意图安置在鬼哭嶂的藏兵,手里的证据最硬;王兆深则咬死自己一切行为都是为深入剿匪,他刚在西北立了大功,乃是忠心之臣,反而公主无旨出兵,动机不纯。
谢氏被搅进来乃是因为淮郡王,当初淮郡王为了给王兆深掩饰行迹,扯了谢氏当大旗,不仅经谢玄览的堂嫂、刑部右侍郎狄飞霜的手,调出去数百囚犯落为草寇,且这些草寇打的名义还是为谢氏修山庄。结果山庄没修起来,倒修出一座匪寨,此时谢氏确实有口难辩白。
晋王旁听了会儿,避人对谢玄览说:“此事唯有淮郡王可出面澄清,你有没有派人去寻他的下落?”
谢玄览说:“你倒好心,淮郡王若回不来,晋王殿下该高兴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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