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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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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

从萤:“我从来都与晋王不熟。”

谢玄览冷笑:“是么,在贡院里他一来,你就抛下我跟他跑了。”

从萤:“……”

这事儿不是已经翻篇了吗?

画舫慢慢荡到了湖心,此处人烟俱寂,唯有天上的星河灿灿生辉。

两人吃饱喝足,一头一尾,各自仰枕着胳膊看星星,画舫晃着晃着,一时觉得身也悠悠,心也悠悠。

谢玄览酒劲上来了,竟也难得地发起了文骚:“我读书了了,唯对一篇散记格外钟情,散记里说:‘桂棹兮兰桨,击空明兮溯流光。渺渺兮予怀,望美人兮天一方。’姜娘子读过这篇吗?”

岂止是读过,简直是从萤的心头所好,文道启蒙。

她含笑“嗯”了一声:“倒是另有一句,更合此情此景:相与枕藉乎舟中,不知东方之既白。”

谢玄览暗中一拍脑袋,心说这句好,当初怎么就没背全乎呢?

他颇为矫揉造作地轻咳两声:“我读书少,这个相与枕藉,应该不是咱俩这样生分地各踞一舷吧?其实我觉得你那边的星星更好看。”

没听到从萤的回应,谢玄览心想,话说得过了,跟调戏人似的。

“我开玩笑的。”

仍是没有回应。

谢玄览长叹一声,枯肠里刮过一遍,再没有好的说辞,索性将心事道明:“从前是我太轻狂,其实退婚的事,我后悔了。姜从萤,你呢,心意可曾变过?”

一粒石子砸进水里也该有回响,谢玄览的话却一句接一句地消散在夜雾里。

他起身一看,果然,从萤已经盖着披风睡着了,长睫密密,仿佛十分酣甜。

谢玄览又叹息一声,心头百般滋味,一时不知是失望还是庆幸。

他蹲下将风炉的火焰掇得高了些,轻手轻脚地转身,去舷上撑篙划船,四平八稳地往靠岸的方向划动。

在他身后,从萤悄然睁开眼。

水上波纹映进她眸子里,余光中一角红衣猎猎,搅得她心里也泛起涟漪,久久不息。

从未变过。从萤在心里回答了他,却又默默道:可惜人生天地间,心可恣意,身难自由。

从萤是被鸟鸣声吵醒的。

她睁开眼,发现天已蒙蒙亮,她身上除了披风,还盖了一件明朱色的氅衣,氅衣的主人身着单衫,正背对着她给风炉添炭。

怎么真睡着了?从萤有些难为情地撑起身:“三公子守了一夜吗?”

谢玄览转过头来看她,晨雾将他的眉眼濯洗得格外黑润,脸色也比寻常苍白些,露出三分少见的疲态。

从萤望着他,下意识放缓了呼吸,掌心暗暗攥着披风的一角。

幸好谢玄览没有再提昨夜的话头,只是问她:“我是先送你去季掌柜那里更衣,还是直接送你回姜家?”

从萤:“其实我可以自己……那还是到季宅吧,多谢。”

谢玄览垂目“嗯”了一身,拎起氅衣去备车马,忽然又转过身来,从怀中抽出一方小盒递给她:“对了,这个给你,兴许你用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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