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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祈望得到神恩,神何尝不渴求信仰?

但铁横秋的眼里,没有信徒般的虔诚,也没有得偿所愿后的狂喜。

月薄之垂下银灰色的眼珠子:……果然。

他的爱,是叶公好龙而已。

月薄之却不想做揭穿的那一个人,他只是轻声说:“还有呢?你还猜到了什么?”

铁横秋怔忡了一瞬,眼珠转动:“那么,你困住汤雪,是因为生气吗?”

“呵,”月薄之冷笑一声,“我生什么气?”

铁横秋抿了抿唇:“他自然不值得你为他生气。”

月薄之静默不语,只是用那双月光石般的眸子凝视着他,目光重若千钧。

铁横秋被这视线压得几乎窒息,继续小心道:“我的心从始至终,只有你一个,你是知道的。”

月薄之轻哼一声:“或许吧。”

铁横秋闻言大震,不自觉咬了咬唇,唇上未愈的伤口又渗出一丝猩红:“难道事到如今,你还不信我对你的真心吗?”

他伸手想触碰月薄之的衣袖,却在半空僵住。

这片刻的犹疑落在月薄之眼中,化作一根尖锐的刺。他更生不悦:“或许,你自己都分不清!”

“我?分不清?”铁横秋不觉想起汤雪屡屡说的:他爱月薄之不过是一种执念。

月薄之神色越发冷淡,说:“罢了,你还想说什么?”

铁横秋望着他冰冷的神色,伸出的手终于无力地垂落:“我只是想着,汤雪好歹服侍你这么久了,从无二心,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到底是犯下何等大错,也不至于受此刑罚!”

月薄之银灰色的眸子微微转动,像月光掠过冰面:“你是在为他求情吗?”

铁横秋声音低下来:“他到底对我有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月薄之冷哼,“看来是该以身相许了?”

铁横秋震惊道:“我从未有过这样的念头。”

“可你怜他、护他、念着他……”月薄之越说越气,“你如此做,可记得谁是你的道侣?”

“自然是你。”铁横秋急声回答,“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

“若只有我一个,何以会对他人动容?”月薄之冷然道。

铁横秋喉头发苦:“人非草木。他救过我的命,我岂能冷眼旁观?就像……就像若有人真诚待你,你难道能眼睁睁看那人去死吗?”

月薄之干脆道:“当然!”

他想:反正也没有人真诚待我。

铁横秋浑身一震,像是被当头浇了一盆冰水,张着嘴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他的愕然看在月薄之眼里,成了一种讽刺。

月薄之嘴角勾起一抹艳丽至极的笑,指尖轻轻抚过铁横秋僵硬的脸颊:“当然,你是不一样的。”

月薄之指尖爬过脸上的触感,像一条冰冷的蛇,缓缓游走在铁横秋紧绷的面颊上。

“我只疼你一个,你也只看着我一个,”月薄之的眼眸褪去所有锋芒,透出几分稚子般的天然期盼,“你说,好不好?”

铁横秋却在这样纯粹的目光下浑身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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