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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影中,月薄之一袭白衣胜雪,正牵着簪星的手。那画面美得刺目,让铁横秋喉头发紧。他想唤,想追,却像被人塞了满嘴的棉絮,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月薄之冷冷眼风扫过,那一句“我要道侣,未必是你”,言犹在耳。
满座宾客,齐声恭贺月尊和长生城少主天作之合。
铁横秋在熙攘的人群中渐渐被挤到边缘,华服锦衣的宾客们像潮水般将他推向无人问津的角落。他眼前阵阵发黑,几乎要踉跄着栽倒。
就在他身形摇晃之际,却被一个温暖熟悉的怀抱罩住。
他僵硬地回头,竟见是……
客舍内烛火幽微,在石墙上投下摇曳的暗影。
月薄之却没有入睡。
他这样的修士,原本也无需睡眠,而他此时也无心睡眠,只是拢着铁横秋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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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横秋在他怀中沉沉睡去,眉头却仍紧锁着,时不时发出几声含糊的梦呓。月薄之垂下眼眸,冷峻的轮廓也不免镀了一层柔和的暖色。
月薄之伸手,想要抚平铁横秋起了皱褶的眉心。
指尖将触未触之际,却听到铁横秋颤声呢喃:“汤雪……”
听到这个名字,月薄之的手陡然一颤,烛火映照下,那张向来清冷的面容竟显出一丝裂痕:
果然,果然如此吗?
说什么义无反顾地选择我,但若真遇到一个温润可亲的男人,便觉得所谓月尊也不过如此了?!
铁横秋梦中那声带着依恋的轻唤,像一簇火苗直接烧进了月薄之的肺腑。
他原本要抚上眉心的手陡然转向,片刻就落到他的脖颈之上。
下一刻就能扣紧。
让这个口蜜腹剑的小骗子在自己怀里断气,倒也是个痛快的了断!
可是……汤雪……
听着铁横秋呢喃般的“汤雪”,月薄之身体有起了一种刻骨的温柔。
就像……就像他真的就是自己编制的那个幻影。
他的的确确就是那个待铁横秋温柔体贴,不舍得伤他分毫的男人。
恍惚间,要扣住对方咽喉的手指,轻轻划过。
像一阵风,轻得连铁横秋敏锐的警觉都未被惊动。
那只原本要索命的手,只是落在旁边,替铁横秋把被子掖了掖。
月薄之却依旧是满心烦闷,一腔恼火无处发泄。
总归是不能发在这个可恶的小剑修身上。
月薄之索性坐起来,原本那张随身披着的雪氅,却被铁横秋用作被子裹着。
月薄之抿了抿唇,一边暗骂铁横秋不识好歹,一边小心从雪氅里爬出来,以免惊醒铁横秋。
把雪氅留在榻上,月薄之便只着窄袖剑袍,单薄伶俐地走出客舍,行到夜风之中。
恰在转角处遇着了疆万寿。
疆万寿看着如此装扮的月薄之,眼前一亮:“多少年未见你这般利落打扮了。”
月薄之掸了掸窄袖,看着疆万寿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道:“你又要出去大开杀戒了?”
疆万寿哈哈一笑:“闲来无事,松松筋骨罢了。”
“一起。”月薄之淡漠道。
疆万寿扛着巨剑,好奇问他:“你心情不好啊?”
月薄之沉默以对,只负手向前走去。
疆万寿迈开两步,打量月薄之,说道:“你看,是不是还是魔域好?若在云隐宗,哪儿能让你这样想打就打,想杀就杀?”
月薄之冷冷道:“我在哪儿,都不由别人做我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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