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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知道自己这样失礼,但仍忍不住将目光久久留驻在男人脸上。
月薄之却是若无其事,仿佛感受不到这般冒犯的凝视。
铁横秋想:他……他是不在乎我的目光?
也是,我现在这个水平,在他眼里是随手能掐死的蚂蚁,留我一条命,只是为了缓解蛊毒。
他微微垂眸。
却不知,他这近乎痴迷的视线,对月薄之而言才是真正的良药。
“你站着做什么?”月薄之虽然是在同铁横秋说话,但眼角好像都没有给他分一丝,只是看着镜中。
铁横秋反应过来,忙说道:“我……我啊……”
支吾了半晌,他才说:“我想着去哪里找被褥打地铺了。”
他当然知道分寸,不能和月薄之同床共枕。
听到铁横秋这主动退避的话,月薄之眉头轻轻一凝,目光在镜子里铁横秋的倒影上划过:“谁叫你睡地上了,小五?”
听到他叫自己“小五”,铁横秋微妙地起了一丝颤栗,他心里一边叫喊“请别这样喊我了”,一边又叫唤“请多多的这样呼唤我吧”。
铁横秋咽了咽:“那我……我睡哪里?”
月薄之说:“这床铺冻冰冰的,你去给我捂捂被子。”
铁横秋一怔:捂捂被子……不就是暖床?
啊,有点暧昧了。
搞得我有点高兴了。
铁横秋压下想要翘起的嘴角,屁颠屁颠地钻进了被窝。
铁横秋抿着唇角掀开被角,掌心贴住锦被,悄悄催动真气。
丹田处涌起细密热流,顺着经络游走至指尖,不过片刻功夫,被褥里已烘出暖融融的热气。
一边如此,他一边看着月薄之褪下外袍,黑发流水般泻在素白中衣上,如乌云蔽月。
铁横秋明明心里骚话一大堆,正到了这个情景,却莫名羞赧起来,转过背去,紧紧闭上眼睛。
他感觉到,带着暗香的身躯进入了他暖好的被窝里。
真气仍在被褥里流转,他却觉得丹田处的热意全涌到了脸上。
月薄之的发丝掠过他后颈,像冰凉的蛇信子。
铁横秋绷紧脊背,擂鼓般的心跳在寂静夜里格外清晰。
不知过了多久,铁横秋绷紧的脊背才渐渐松了下来。
感受月薄之匀长的呼吸拂在他后颈,渐觉眼皮坠了千钧重,困意如潮水漫过堤坝。
脑子困在混混沌沌的梦境,铁横秋恍惚觉出唇瓣被撬开。
温热触感如春水漫过干裂河床,激得他喉间溢出一声呜咽。
鼻息间萦绕着熟悉的寒梅暗香,织成密不透风的网。
他想偏头躲避,下颌却被冰凉掌心扣住。
舌尖传来酥麻的颤意,像困在蛛网里的蝶,每挣扎一次便缠得更紧。
肺叶急需空气,胸腔却似灌了铅,连指尖都使不上力。
有什么东西倾泻而出,像雪落在滚烫的炉壁,转瞬消融在春夜温热的被窝里。
翌日早晨。
铁横秋醒来的时候昏昏沉沉,脑子发蒙,脸颊发烫,身体又有些难以分辨的不适。
他非常怀疑:月薄之是不是半夜起来捶了我一顿?
他惺忪着睡眼坐起来,发现床铺旁边空了,心中也跟着空了:说实在话,他还是很期待能看到月薄之早晨的睡颜的。
可惜……
唉,关系还没到那份上吧!
铁横秋放下纠结,掀起床幔,便见一套素白中衣随意搭在屏风上。
屏风后摇动着人影和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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